想了一下,給翟老太太打了個電話。
老太太接電話很快,開口問的第一句卻是,“梵梵還聽話嗎?”
這樣的翟老太太,讓深酒一下子就想到了薄青繁。有些心酸。
深酒放柔了語氣,“老太太,您在忙什麼?”
翟老太太“嗨”了聲,仍舊是中氣十足的聲音,“我一個老太婆能忙什麼?每天除了伺候一下花花草草,就沒什麼可做的了。對了,梵梵那孩子前陣子有些挑食,你可別慣著他,把脾性養壞了。”
深酒在這邊點點頭,意識到翟老太太看不到以後才忙道,“我知道了,老太太。”
雙方都沉默了一下,翟老太太試探地問道,“週末有空嗎?墨霆這周也會帶人回來,要不你們也帶著孩子過來坐坐?”
深酒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啊老太太,這週末我和我弟弟要去參加一個談判會議,可能來不了。
“哦。這樣啊。”翟老太太鮮見地長嘆了口氣。
深酒愧疚地垂下腦袋,突然想到薄青繁這幾天肯定會時不時過來。
大人之間的有些事,讓孩子看到總歸不太好。
“老太太,我接下來這幾天可能有些忙,沒辦法照顧梵梵,不知道老太太您有沒有精力幫我繼續照看他一陣子?”
“跟我還客氣?”翟老太太的聲音拔高,“是我過來接還是你送過來?”
深酒看了眼幼兒園的大門,笑,“我剛把梵梵送到幼兒園,下午放學的時候就麻煩老太太過來直接幫我接過去好了。”
“沒問題!那你忙你的!”
深酒忍不住笑,“那我去跟園長和老師說一聲。”
結束了和翟老太太的通話以後,深酒有點消極地想:如果薄書硯是翟老太太的兒子就好了,那她巴不得天天和薄書硯的母親住在一起。
可是,天下沒有如果。
也不知道薄青繁和王澤煒發現門打不開以後,會怎樣。
……
……
薄景梵沒在家以後,經常加班的薄書硯沒有再讓深酒一個人呆在新房,而是在傅玄野所住的希頓酒店重新開了一個套房。
深酒直覺薄書硯最近在做什麼與薄青繁有關的事情,但薄書硯不說,她便也不問。
一來她怕自己問的多了會給薄書硯增加心理負擔,二來她自己確實對薄青繁沒什麼好感、她怕自己跟薄書硯討論的時候,會把自己一步步拉向怨婦的深淵,三來她相信薄書硯會處理好。
薄書硯一連忙了好一陣子,每夜晚歸。
深酒每夜都等他,抑或給他準備些點心,抑或給他準備一碗再簡單不過的雞蛋羹。
雖然這樣,兩人說話的機會卻很少。
薄書硯每每都是疲憊不堪,很快擁著她入睡。
……
這一天下午四點多,深酒從華歐公司回到酒店,正準備洗漱一番後換上家居服給自己做點吃的,卻發現沙發上躺著一件襯衫。
深酒心中一喜,忙朝臥室走去。
卻正碰上薄書硯裹著浴袍從衛生間裡出來。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道,“你回來了?”
說完,兩人又都是勾唇一笑,迎向對方。
他將她按進自己胸膛,在她發頂重重地一吻。
她環住他精實腰身,將自己的唇抵在他的胸口。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抱了好一會兒,像是久別重逢地戀人,久久都不能解相思。
直到深酒的肚子咕咕地叫起來,薄書硯才鬆開她,“中午又沒吃東西?”
深酒有些不好意思地按著肚子,“和小野一起吃的,只不過胃口不太好,沒吃多少。”
薄書硯的大拇指指腹在她臉上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