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表情一凝,正想著要不要把閆修已經被救活的實情告訴薄書硯,但她猶豫了下。
在她猶豫的這個間隙,薄書硯已經再度開口,“我會在近期處理許綰輕,你安心待在酒店裡,別插手。”
深酒愣了下:她還以為,薄書硯把許綰輕送回薄家老宅,是礙於許家的權利,不會再對她動手了。
“可是許綰輕的父親是中央……”
薄書硯抬頭,打斷她的話,“小酒,我說過,你別插手,也別擔心,一切有我。”
“可是你如果為了我而用盡手段去對付許綰輕這樣一個女人,對你的名聲不好。我知道,許綰輕罪大惡極,可是對於那些局外人來說,他們根本不管那麼多,他們……”深酒急了。如果這報仇是以犧牲薄書硯的某些東西來換取的話,那她寧願永遠蒙冤!
“小酒!”薄書硯的聲音拔高,斂目看她。
深酒的眼眶一下就酸澀了。
薄書硯嘆了口氣,“小酒,如果我們這樣彼此考慮彼此顧忌,事情永遠也不會有徹底結束的那一天。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只想你自己,我要你極盡地自私。”
深酒紅著眼眶搖頭,“我做不到不管你,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邊有工人跑過來,朝這邊喊,“三公子,老太太已經全都收拾好了,可以出發去南山別墅了。”
深酒和薄書硯對視一眼,只得收了之前想說的話,“先走吧,奶奶相信良辰吉日,誤了出發的時間,奶奶估計又要忐忑。”
薄書硯點頭,然後傾身將傅深酒打橫抱起,闊步朝花房外而去。
“薄書硯你快放我下來!”深酒有些驚慌,主要是他身上還有傷。
“你腳麻了,怕你走得慢,誤了吉時。”薄書硯答得理所當然。
深酒看著他的側臉,再不發一言。
……
千石集團。
薄書硯提著公文包從前臺繞到辦公大廳的時候,正碰上王澤煒從薄青繁的辦公室方向過來。
正在扣紐扣的王澤煒一眼看到薄書硯,一張臉立時就白了兩層,趕忙垂下了腦袋。
一口血氣湧上來,薄書硯步子一頓,有那麼一瞬間只覺得頭暈目眩。
他閉上眼睛緩了一下,再睜開時已是一眸沉寂,闊步朝自己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王澤煒長舒了一口氣,急忙往公司外面跑了去。
薄書硯進入辦公室以後,約翰立即端了一杯溫水進來。
“我剛看見了王澤煒。”薄書硯一臉戾氣。
約翰雙手叉腰,無奈,“上次這個王澤煒被你踢斷肋骨以後在醫院休養的時候,我已經讓人把他從公司除名了。但是薄董事長後來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讓他成了集團的什麼榮譽顧問。所以,這才三天兩頭地又往這兒跑。”
薄書硯拿手支著腦袋,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接話。
約翰試探著問道,“要不要我讓人直接把他給做掉?”
薄書硯搖了搖頭,繼而睜開眼睛看著約翰,“那太便宜他了。”
約翰點頭,替薄書硯收拾了一下辦公桌後,突然想到什麼,便停下動作,“許家那邊有了訊息。”
薄書硯眸眼深凝,坐直了身體。
“在我們的幫助下,許浮乾已經成功挑起了許家家族的內亂。據說,許浮乾藉助“許綰輕和閆修的影片風波”,已經讓許綰輕那位首長父親被迫在家休假。許家家族的那位掌權老人更是將許首長那一支的勢力從家族企業裡給打壓下去了。”
約翰抱臂,靠在辦公桌上,神情嚴肅,“雖然想要靠許浮乾將許首長那一支的勢力完全壓下去是不可能,但是許家可能暫時沒人會有精力來管雁城的這位許小姐。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