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之前在車裡的那一次,這一次他的目的很單純也很直接。
傅深酒的態度卻發生了千差萬別的變化。
“薄書硯,我會討厭你。”傅深酒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如今她和薄書硯已經陷入一個走不出的怪圈,如果今晚這件事情這樣發展下去,有可能他們往後就只能保持這樣的關係,真的再也無法突破了。
她想要的,不是這樣的關係。
所以,不行。
而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的薄書硯聽到這句話,狂野而雜亂無章的動作終是慢慢停下來。
他狠狠閉上眼睛,用力地將已經被他剝乾淨的她擁進懷中,越柔越緊。
她雖然沒了遮蔽,但他的衣物還沒來得及動。
饒是如此,傅深酒身子緊繃而又澶慄著,亦是狠狠閉著眼睛。
“小酒,不要討厭我。”良久過後,薄書硯嘶啞的聲音響在她的肩窩,又重複了一遍,“不要討厭我……”
聞言,傅深酒的指尖動了動,終究沒有觸上他的脊背,“我……”怎麼可能討厭你。
我只是不敢再愛你。
原本準備擁抱薄書硯的一雙手,摳住他的襯衫,傅深酒想將他拉離自己,“我們回酒店吧,我累了。”
薄書硯沒有動。
“薄書硯……”又過了好一會兒,傅深酒只得又叫了他一聲。
“小酒,你這是在折磨我!”薄書硯手臂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他的氣息,也開始加重,順著她的耳廓,一路蜿蜒過來。
傅深酒狠吸了口氣,“薄書硯,你不要再這樣了。我不希望我們是這樣的。”
如果說她還是最初回雁城的那種心態,她現在完全可以和薄書硯僅僅是發展這種關係。
但是自從知道了一些事情,她便有了貪念,想要的東西也已經變了。
薄書硯再次停下動作,身子稍稍後撤後用壓抑的、猩紅的眸光去看她,“小酒,它快要炸開了。”
這樣說著的時候,傅深酒的手已經被他捉著,去握。
手心都被燙傷,傅深酒的水眸都睜圓,一張臉蒼白過後繼而瀰漫上緋紅的顏色。
她的兩瓣兒咬了又咬,瞪著薄書硯壓抑而痛苦地側臉,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我教你……”他蒼啞低沉的聲音像是響在遙遠的天際。
聽到這句話,傅深酒整個人已經無法思考,只是呆滯地看著薄書硯。
而她已然麻木的手指,被他裹著按著,開始……
……
2個小時以後,薄書硯抱著傅深酒進了衛生間。
細緻地替她清洗過一雙手過後,薄書硯看著一直緊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的她,臉上終究生出受傷的神情。
將她的一雙手又重新清理過後,薄書硯凝了她一眼,嗓音低沉,“已經洗乾淨了,別再皺著眉頭了。”
睫毛顫了顫,傅深酒想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這是以為,她在嫌棄他?
額……回想了下剛才手心裡的那種粘膩的感覺……她確實……沒嫌棄。
經歷過剛才那樣羞惱又羞恥的事情過後,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薄書硯了。
但這些,她肯定不能跟薄書硯直白地說出來。
所以她乾脆任由薄書硯誤會,還是一聲不吭。
薄書硯抬手捏了捏眉心,沉吟了好半響才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會這樣。”
“我想先去睡覺。”傅深酒沒讓他繼續說下去,主動睜開了眼睛,只是眸光閃躲。
“不洗了?”薄書硯用身體攔著她的去路。
噎了下,傅深酒乾脆抬眸去瞪他,“薄書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