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梔沉浸在自己為傅深酒轉移注意力的戲份中,還以為這道過於熟悉的聲音是從薄書硯口中發出來的,於是忙不迭地點點頭。
已經將傅深酒圈進自己懷中的薄書硯只是冷眼看了霍梔一眼,就側頭對傅深酒說了一個“走”字。
霍梔有些茫然,不知道薄書硯這是唱的哪一齣,於是將故作的“無辜”神色轉向傅深酒,“傅深酒,你老公果真跟傳言沒差,喜怒無常!”
深酒看著霍梔身後嘴角噙笑的霍靳商,輕咳了聲,意在提醒霍梔。
哪知道霍梔的智商線已經完全打結,這點提示根本解不開。所以,她還蹙眉盯了傅深酒一眼,“看來你自己之前總結得挺到位的,果然是重色輕友的型別。這件事要是放在我身上,即便是你把我家三哥損得一文不值,我照樣會護著你。”
深酒心念一動,本想借機開霍梔與霍靳商的玩笑,但她一觸到霍靳商明裡平易近人暗則冷酷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眸光後,最終還是算了。
“我們回酒店吧。”深酒乾脆直接無視了霍梔,仰頭對薄書硯說了這樣一句。
薄書硯的面部表情從出現到現在一直都沒變化過,即便是傅深酒現在軟聲跟他說話,他也只是寡沉著一張臉彎下身子,將傅深酒打橫抱起後就闊步朝著霍靳商所在的反方向走了。
傅深酒仔細地凝了眼薄書硯的神色,又去看了眼霍梔身後站著的霍靳商……
這兩個男人似乎有點不對勁,怎麼看都看不出久別重逢之後該有的反應和情緒,倒像是兩個陌生人似得……
而霍梔也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凝眸想了下後無意識地轉身去看,一眼就看到了身後站著的霍靳商。
“是你。”在看到霍靳商的那一刻,霍梔的眼眸中幾乎現出五彩流光,腳下的步子早已不受自己控制去往他面前。
霍靳商臉上慣有的笑意都沉斂下去,“幾天不見,又忘了規矩?”
霍梔全然不被他驟然變冷的神色所嚇倒,反而笑嘻嘻地仰起臉道,“我並不是忘了規矩,但是兩個人之間規矩一旦太多,就失了親切感,容易破壞感情。”
霍靳商單手插在褲袋裡,垂頸而立的時候眸眼之中全是霍梔的影像,但他用磁性好聽的嗓音對她說,“霍梔,我是你三哥,霍靳商。”
霍梔眼眸中的神采在一瞬間黯淡下去,但是轉瞬她重新揚起明豔的笑顏,反問他,“三哥就不是男人了麼?”
霍靳商臉上的寒意更甚。他盯著霍梔的一雙眼眸漸漸透出猩紅的寒意,但霍梔印在他雙瞳的影像反而越加地清晰。
霍梔的眼睛點了水紋,她眨了眨眼後錯開視線,深吸了口氣後自己放開了霍靳商的手,退到一邊,“你進去看奶奶吧,我先走一步。”
言罷,霍梔當真轉身就要離去。
霍靳商垂在身側的手,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捨不得對不對?”霍梔停住腳步,視線從自己被握住的手一路攀爬,直至最終落在霍靳商臉上。
霍靳商在下一瞬鬆開了她的手,順勢插進了褲袋。
他臉上已經是慣常的淺淡笑意,看著多麼地平易近人又遙遙不可觸碰。
“才幾天沒管你,就又瘦了些。”
霍梔的眼瞳爬上光亮,“你是在關心…”
“要是讓老太太看到,我該怎麼交代?”霍靳商臉上的笑意加深,補充了這麼一句。
霍梔深吸了口氣後又吐出來,她踮起腳湊到霍靳商耳邊,連語氣裡都有笑意,“比起這,我想你更該想想,該怎麼交代我倆在床上糾1纏的那一夜。”
一句話說完,霍梔得意地退開身子,看著霍靳商太陽穴兩邊跳動的青筋,咯咯地笑出聲來。
“先走了。”霍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