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需要處理,但他發現薄書硯回到雁城以後,第一時間找的人,是傅深酒。
約翰最後語重心長地跟傅深酒說:薄從小就不受自己的親生母親喜愛,所以自小就沒有規律健康的生活習慣,更不懂得如何調節情緒,已經習慣了無論什麼東西都獨自悶聲苦扛過去。既然你們已經成為相愛的夫妻,我希望你在享受他的愛的同時,能多多照顧他、關心他。
而在薄書硯昏迷的時候,醫生經過仔細檢查之後,在薄書硯身上也發現很多拳腳所致的瘀傷。
這些瘀傷,應該是薄書硯和霍靳商動手的時候留下的。
本來這些瘀傷並不會導致多麼嚴重的後果,但是有一處瘀傷剛好在薄書硯心口的那處舊傷之上,所以有些麻煩。
而那處舊傷,根據時間推斷和約翰的講述,深酒才知道,那是在Q市的時候,薄書硯和薄淵爵打架的時候留下的、傷及骨頭的傷。
心裡想了亂七八糟的一堆,深酒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薄書硯抱著,立馬從他身上滑了下來,並拉著他的手將他帶回到床邊,強迫他躺下了。
“餓了沒?”深酒雙手捧著薄書硯的手,像是捧著絕世的珍寶。
薄書硯默了下,薄唇邪挑的時候突然拽著傅深酒的手將她拖到了自己跟前,“餓了。”
深酒被他一拖,此時整個人已經呈現出趴在他身上的姿勢了。
兩個人的鼻尖,已經觸碰在一起。兩人的嘴唇,將觸未觸,氣息卻已經深深交融。
“小酒。”喉結上下艱澀地滑動了下,薄書硯的嗓音已經低啞。
他每次用這樣的聲音叫她,她都會懂,也會不受自己控制地生出反應,身體上的反應。
深酒的十指因為他的這聲音都莫名緊收了下。
察覺到自己這“明顯不妥”的反應後,深酒的臉一下子就羞紅了,偏過臉蛋就想要逃開。
薄書硯顯然早有準備,雖然並沒有去阻止她,但在她後退的時候他也跟著坐起身。
兩人的臉,依舊隔得那麼般近,兩人的唇,依舊將觸而未觸,保持著一個令人心跳狂亂的距離。
薄書硯強1勢地捏著她的兩隻手,不再讓她後退分毫。
然後,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微微偏了一下臉龐,但他的唇,仍舊是對準著深酒的。
深酒的長睫狠顫了下,在薄書硯的唇就要對上來的時候,她把眼睛一閉,主動湊了上去。
……
薄書硯靠坐在病床上,一直長腿曲起,另一隻長腿筆直而自然地伸放在床上。
中間,坐著面色緋紅的傅深酒。
“既然霍大哥對你有泰山之恩,你為什麼要對他動手?”深酒靠在薄書硯懷中,捉著他的一隻手把玩他修長的手指。
薄書硯在中途被傅深酒強制叫停,正閉著眼睛調整體內的“洪荒之力”,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深酒自己問完以後,隔了幾秒鐘又兀自笑了。
她想,她大概知道答案了。
就像她之前知道薄淵爵受傷甚至可能殘廢的事情之後,她因為愧疚,不止一次地希望受傷甚至殘廢的是自己,以求減輕自己心理上的痛楚。
深酒側過身,一瞬不瞬地凝著閉著眼睛的薄書硯,緩緩開口,“因為霍大哥替你坐了八年的牢獄,所以當你和他重逢以後,你講不出感謝的語言,但又無處宣洩自己對他的愧疚,所以就先對他動了手,以期激怒他,讓他對你下更重的手,以求以此來減輕你心中的痛苦對不對?”
薄書硯睜開眼睛,靜靜地凝望了她一會兒後突然哎昧地邪笑,“按理說,一直以來都是我進如你的身體裡,我該瞭解你更多。怎麼,現在倒反過來了?難不成,你趁著我浸入你的時候,你夾走了我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