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她心裡想的是,薄書硯能有什麼不方便的呢。
薄書硯捏了捏傅深酒的手指,這才將霍老太太的病房號說了出來。
“你們先聊會兒,我就先上去了。”霍梔看了眼牆上的掛鐘,轉身就要走。
傅深酒知道孤軍奮戰的滋味,所以不肯讓霍梔一個人上去。
“我要陪她。”傅深酒握了握薄書硯的手腕,來不及多說什麼就抽出手跟著霍梔的方向快步而去。
可她剛剛繞過樓梯、走到了薄書硯的視野盲區裡,就聽見了許綰輕的聲音。
因為薄書硯的這傢俬立醫院一般只有權貴才能進來就醫,所以大廳裡基本沒什麼人,那聲音也就異常地清晰。
許綰輕說,“書硯,你怎麼在這裡?”
傅深酒不由自主地頓住腳步:她今天在這裡偶然遇見了薄書硯,也偶然遇見了……許綰輕呢。還是說,她只是偶然遇見了薄書硯和許綰輕?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在傅深酒怔神的時候,許綰輕已經走到了薄書硯身邊,她仰頭笑看他,“奶奶睡醒了,我怕她待會要找你你卻走了,所以就找出來看看。幸好,你還沒走,不然奶奶要失望了。”
聽許綰輕這麼說,傅深酒剛才的疑惑已驟然解了:她真的是偶然遇見了薄書硯和許綰輕。
薄書硯是和許綰輕一起來看望霍老太太了麼?
深酒有那麼一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怪不得,剛才薄書硯有那麼多表情。
她突然想直接衝出去問問薄書硯,究竟是為何要這樣,但大廳裡畢竟還有別人,她不想讓薄書硯難堪。
但傅深酒後來回憶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才想明白,她當時之所以不敢衝出去,大概只是因為薄書硯有意隱瞞她,她才實在沒有勇氣再去質問他,生怕他給她的答案,讓她萬劫不復。
“等著,我去處理點事情!”已經走在前面的霍梔突然倒轉回來,腳步風火地就要往回走。
因為傅深酒太瞭解她,所以一把將她拉住,“我不想鬧大了,後面再說吧。”
其實就算霍梔去把許綰輕或者薄書硯揍一頓,又能怎麼樣呢?
“你看看你,心裡不爽就要找對方出氣,這樣憋著自己算怎麼回事?”霍梔想要掙脫她。
霍梔的話音剛落,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深酒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聽到那腳步聲後急忙拉著霍梔逃掉了。
直到兩人到了霍老太太的病房外面,深酒才鬆開她。
霍梔看著深酒不開心的樣子,氣得直炸毛,但礙於這裡是醫院又不好發作。
“你進去吧,我就在外面等著你,要是有什麼事,記得叫我。”深酒笑著替霍梔理了理頭髮,將她往病房裡面推。
霍梔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傅深酒一眼,最後還是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抱了抱、在她背上重拍了拍,“別怕,有我在。”
深酒展顏一笑,“好了,你快進去吧,我還不至於這麼脆弱好不好?”
霍梔撇了撇嘴,進了病房。
深酒在走廊裡的休息區域坐下來,免不了就想起了剛才的事情。
正如她自己所說,她沒有脆弱到或者說消極到只要出現一點點狀況,就否認薄書硯對她的感情、就懷疑薄書硯的忠貞,但是……
雖然她非常不願意承認,但是許綰輕真的就是卡在她和薄書硯的愛情的咽喉裡的一根刺。
“小張,今天去樓上薄老太太的病房裡巡查過沒有?”
聽見“薄老太太”三個字,傅深酒的注意力才被那道突然出現的聲音給吸引了。
這時候另外一道年輕些的聲音回道,“去過一次,不過當時薄總和許小姐都在裡面和薄老太太說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