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輾轉打聽了好些人,這才到了汽車站,買了下午一點出發、開往雁城的大巴車。
……
下午兩點的時候,Kevin從汽車站回來,薄書硯仍舊坐在手提電腦前,螢幕上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得他微微有些晃神。
他抬起頭,“走了?”
Kevin恭敬地點點頭,“我一直跟著太太,直到她所坐的大巴車駛離汽車站,我才回來的。這是那輛大巴車的車牌號。”
說完,Kevin將手機上那張照片舉給薄書硯看。
薄書硯瞟了一眼,抬手摁住眉心,默了下才問,“就這樣?”
Kevin一愣,小心翼翼地問,“要不,我再派輛車跟著?”
見薄書硯沒反應,Kevin抽了口氣,“或者,我這就開車跟上去?”
薄書硯擺擺手,輕笑了聲,“不用。備車吧,三點在長郡酒店有個會。”
Kevin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薄書硯,欲言又止默默退出了房間。
確定自己離薄書硯夠遠的時候,Kevin給閆修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年輕帥氣地外國小夥子在酒店走廊轉角處一聲哀嚎,“閆大哥,你快回來~~”
閆修眉眼輕抽了抽,“又怎麼了?”
Kevin用不太利索的中文,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如實彙報了。
閆修那邊久久沒有說話。
直到Kevin追問了好幾次,閆修才淡淡地說,“我知道了。以後有事記得都跟我說。”
Kevin摸不清薄書硯的脾性,聽閆修這麼說,忙不迭地點頭。
……
深酒所坐的大巴車抵達雁城時,已經是晚上八點過。
由於深酒的戒備意識很重,加之最近社會上老出女孩子遇害的訊息,所以她選擇了人多卻安全係數相對較高的公交車。
公交車上人多口雜,深酒縱然再沒下心思聽,還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們八卦的中心,無非就是將她這個薄太太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描述得比小說更加跌宕起伏。
兩兩交頭接耳,三五成群熱火朝天,那些人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口中那個不堪的女主角,此時正靜靜地與他們同坐在一起。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哪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當然是真的,我又不會亂說的咯!”
“我不相信,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傻的男人,會為了追女人把自己搞進醫院的!我可是聽說他搞不好會殘廢的!”
“嘁,你還別不信!我有圖有證據!你等等看啊,雁城的八卦貼吧裡有帖子的!”
……
深酒聽的有些膩了,拿出手機胡亂地翻閱,最後無意識地就逛到了那個剛被提及的貼吧。
貼吧的置頂帖子,是關於蕭鄴森和她。
深酒點了進去。
這個帖子詳細地描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還配了清晰的照片。
深酒深吸了口氣,沒想到現在的“朝陽群眾”已經這麼厲害。
指尖微顫,傅深酒繼續下拉,看到的就是蕭鄴森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再往下,是……車禍現場的慘烈照片。
其中一張圖片中,蕭鄴森那輛銀色跑車倒翻在馬路邊。
不遠處,一輛猩紅色的大貨車也側翻了,裡面的石塊灑了滿地。
傅深酒回想起那天早上她看見的那樣狼狽落拓的蕭鄴森,便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是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傻的男人呢?
蕭鄴森,你怎麼那麼傻。
她傅深酒,何德何能。
繼續往下翻,是蕭鄴森躺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