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夏唯河望著女生的髮旋,收回空空的手,“到也是哦。”語氣裡有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嘆息與無奈。
看著計程車絕塵而去。
Vivian摘下墨鏡打量著這個村莊。嫌惡地皺起了眉,二十一年前,那個女人就是在這裡生下諾小米,而十三年前,她的愛情也是葬送在這個叫新泉的地方。
握著墨鏡的手指漸漸用力,關節突顯。
仇恨在Vivian的眼裡聚集。楊蘇默,我要你償還這十三年來我所有的委屈。
“您好,我是楊蘇默的好朋友,特地來找她的,可是她的家人告訴我她來這啦!”Vivian摘下遮住大半邊臉的墨鏡,一臉隨和地問著面前的大嬸。
“儂是……儂是那個什麼安?”大嬸有些激動地抓住Vivian的手,“你本人比電視裡漂亮多了。”
Vivian有些僵硬地看著覆在自己手上,那雙枯黃的手,因勞作而開裂的傷痕摩擦著自己細嫩的面板,有些傷口甚至因為動作太大而滲出了血絲,黑線直冒。
許是看到Vivian手上斑斑點點的血跡,大嬸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抓起自己的圍裙就想幫著擦血跡,“對不住啊,俺,真當不是……有意噶。。”
Vivian躲開那髒的看不清顏色的圍裙的襲擊:“我找楊蘇默,麻煩您可以帶路嗎?”
大嬸後知後覺地站直了身子,看著Vivian的眼神帶著些許同情,“恩恩,俺領儂去。”說完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說什麼是楊蘇默的好朋友,是情敵才對。只是長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喜歡做人家的小三呢?陷入自己思緒的大嬸,沒看見她轉身後,Vivian眼裡流露的那份嫌惡,不然她肯定不會如是想。
大門緩緩開啟。
兩個女人時隔十三年後再次見面。一個一如初見時的清新,一個依舊妖豔惑人。
“好久不見,阿默學妹。”塗著豆蔻的白皙手掌在蘇默面前展開。
“好久不見,Vivian。”削瘦的臉上露著淺淺的酒窩,伸出手輕碰,離開。同樣的嫌惡,同樣的偽裝,而身體給了最直接的回答。
“阿囡,是誰啊?怎麼不請她進來坐坐。”阿嬤從蘇默的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在看到Vivian那張臉後有片刻的發愣,但很快就以主人的身份將處在大門口的兩個人拉進房子。有些事不宜讓不相干的看笑話。
大門在身後關上。
Vivian拉著行李箱旁若無人地走進大廳,卻因為沒有按預想地那般遇到諾景炎而深呼了口氣。
“學姐是在找學長嗎?如果是,那麼抱歉,學姐請帶上你的行李出門右拐,學長或許會在那。”楊蘇默把阿嬤支開,幽幽地開口。對於諾景炎和Vivian一前一後來到新泉的事,她不想做任何猜測。
二十三年前,Vivian就不喜歡楊蘇默,因為她是唯一一個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敢直接當面反駁她的方案不行的學妹。而二十三年後,Vivian就更討厭楊蘇默了。
明明是相差無幾的年齡,卻還可以像大學生一般保持清澈的眼神,而這份清澈讓Vivian看著很是不爽。
而此時,楊蘇默這番暗含諷刺的話無疑給Vivian一個藉口,宣洩內心的仇恨。即使十三年沒有見,最瞭解你弱點的人還是我。
閃著亮澤的唇角邪魅地上揚。
“啪”從包包裡拿出檔案袋,扔在桌上,Vivian神情高傲,彷彿自己正在進行什麼偉大的事情,“開啟看看,這是你所謂的寶貝天使,哼。身份識別障礙症,說白一點就是精神分裂。我還真是沒想到,學妹你生的孩子居然會有這種病。”
從未纏緊的檔案袋裡掉出幾張照片和一份病歷,映在楊蘇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