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己分明屬於辛勤的勞動者,是個不爭的事實。接地氣、動腦筋、寫文章,已經成為我幾十年如一日的生活習慣。生命不息,勞動不止。舊繭消退,新繭又出。繭花啊!你是創造力仍健的標誌,也是心靈充實而快樂的證明!

如同理財那樣理慧

——《思想鋒芒叢書?文學卷》序

本來想把題目寫成《如同理財那樣理智》,但“理智”是人們經常使用的名詞,我打算把“理智”分解成“打理”和“智慧”的動賓結構,與“理財”相匹配,如不趕忙解釋,必生歧義。現在寫成《如同理財那樣理慧》,儘管讀來顯得生拗,卻總算表達出了一個明確的意思。

於是想到,人們使用文字這個符碼系統進行溝通,真要了解彼此的意思,特別是深層的蘊味,實非易事。

上世紀初陳獨秀、胡適他們集結在《新青年》上提倡白話文,胡適更以《文學改良芻議》和《嘗試集》,從理論、創作兩面開弓,意在棄絕文言,將“引車賣漿者流”的街市俗語,迎進文學殿堂,以構成全新的符碼系統,形成全民的文學狂歡節。他們的努力,如同破冰之舉,給我們後輩開闢出一條寬闊的出海航道。但是經過一百多年來的文學實踐,人們就發現,所謂文學作品,其實很難完全由日常生活裡那些“白話”構成,大多數還是需要融匯進“書面語言”,而所謂“書面語言”,其實也就是從文言文裡,特別是從古詩詞古駢文裡,擷取的精華。

上世紀中期的作家,如趙樹理,在堅持用農村俗語乃至“板話”(快板書)寫小說方面,做出了巨大的努力。老舍則是“兩手硬”——既能寫《駱駝祥子》那樣基本口語化的小說,也能寫《微神》那樣書卷氣的小說。孫犁創作旺盛期的小說,全寫農村,寫抗戰,但不“土”不“白”,很“雅”很“詩”。

從外國文化裡汲取營養,魯迅先生是帶頭人。讀《傷逝》,如寫涓生的心理活動:“我便輕如行雲,漂浮空際,上有蔚藍的天,下是深山大海,廣廈高樓,戰場,摩托車,洋場,公館,晴明的鬧市,黑暗的夜……”這不是“意識流”是什麼?此作寫於一九二五年,那時候西方現代主義文學也才剛剛抬頭,“意識流”技巧尚未成為濫觴,魯迅先生顯然並不是機械地引進西方文體,而是將西方心理學與人性剖析的精髓,創造性地融匯於心,從筆端自然天成地流淌出了以漢字元碼構成的簇新文字。

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國作家開始普遍有了“文字自覺”,但也出現了“唯語言顛覆為快”的過度亢奮,於是一般讀者多埋怨“讀不懂”。到本世紀,網路大行其道,不懂“解構主義”的寫手,也多在對佔據主流的習見文字進行無情解構。而現在的新問題是,“網路語言”逸出網路,滲透到紙製傳媒,也進入最年輕一代作家的新書,與八十年代那些“先鋒作家”奮力顛覆的勁頭相反,他們懶洋洋地隨意“塗鴉”,不僅“無心插柳柳成行”,竟大有“洋水仙成災”之勢,鬧得“文學水域”裡的固有生態大遭挑戰。其實不必驚慌,因為就社會絕大多數受眾而言,規範仍需堅守,約定需在俗成(即成熟,也就是水到渠成)之後;而“新物種”的適當引進,在經歷一番波動後,勢必達成新的相對平衡,那該是一種更豐富更美麗的局面。

文學創作,如今可以說變得更容易,也可以說變得更艱難。關鍵是你有沒有運用文字這個符碼系統,去跟別人交流的強烈慾望。心有欲,文自成。有人說文學的關鍵是文字,也對,但我更願意說,文學的關鍵是溝通前的迫切感與傳遞時的大興奮。

鵬華基金是個理財的機構,但他們堅持已達五年的內刊《鵬華》雜誌卻並非理財品種的宣傳冊,現在編輯成“思想鋒芒叢書”,從文學卷就可看出,他們既能理財,亦能理慧——將許多不同的文學作品吸引過來,絢爛展示,表面看去似無章法

最新小說: 末日遊戲:喪屍竟是自己 你把faker都打抑鬱了? 加書架後,我修為穩步提升 小寡婦翻身,受不了 新還珠傳奇之風雲再起 老婆給了一巴掌,宿主說爽到了 和前任重生後,他一直在殺我 重生黛玉清仇錄 第五人格:尋找感染源 現代高材生的古代傳奇 盜筆:被張麒麟暗戀?我是男的! 四合院何雨柱之偷天換日 殘夢遺傷 伊萊克斯亡靈法神 不準叫我氣球姐! 霍格沃茨的命運巫師 原神,身為初代雷龍,我竟被同化 【王俊凱】與你相遇真好 大玩家:第一紀元 死對頭總想讓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