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就搶活幹。雖然那些破破爛爛的菜是他故意讓她看到的,但也不能真讓她拿這個做菜。
“哪天不是你做菜,今天我做吧。”顏晗想起李阿姨的話,她其實是指桑罵槐,說她不做家務,都讓向晨做吧。她許久不做菜,早已手生,可還是會的,不由分說搶了段向晨手裡的東西。
段向晨也想念她的手藝了,見她堅持,便不再僵著,卻還是搶過了黃瓜和碎掉的三鮮扔到了垃圾桶裡,轉而從冰箱裡拿出貯存著的菜肉遞給她,自己則去了客廳。
顏晗豎著耳朵,聽他開始給客戶打電話。為了不影響到她,段向晨儘量壓低了聲音,她便也只斷斷續續地聽來一些。
“您好,鍾先生。我是小段吶,喂……喂,又掛了。”語氣中帶著明顯升騰起來的沮喪,還有怒意,不過他很快就開始打下一個電話。
“您好,林總,我是小晨。是,是。我之前跟您說過,那支股票高開低走,不適合您這樣愛玩大把的。我看著,最近有色金屬行業還不錯,但是不要投紫金礦業。什麼?我騙您?不可能的事,您肯定對我有誤會。我態度不好?林總?喂喂?”
顏晗對證券知識一竅不通,聽不出是哪裡出了問題,只知道向晨似乎又被人刁難了。而段向晨幾乎是強壓著怒氣,她也不敢出去招惹他。
“您好,是顧女士嗎?我是小段吶。哦,哦,好的,顧姐,那您叫我向晨就行。”
“是,是,我不敢說保本的話,這是我的職業操守。但是我敢說,您有很大的機率大賺一筆。”
“吃飯?顧姐,我已經吃過了,哈哈,我老婆正在廚房裡洗碗呢。啊,是啊,我結婚了。喂,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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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段向晨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嘭一聲就甩了手邊的菸灰缸出去,砸在地毯上。
廚房裡的人聞聲,驀地安靜了下來。段向晨也是一驚,他實在在控制不住,只得壓抑著滿腔的憤怒,嘀咕一句:“老女人,想釣我,沒門。”
這話不輕不重,顏晗恰能聽清。儘管段向晨知道顏晗未必會介意,可他還是怕她不信任他。
顏晗知道他工作不順,他擅長的本領在這個崗位上完全不能夠好好施展,但為了生計,卻不得不堅持下去。她希望兩個人能夠分享工作中的不順與難過,可他堅決不肯把自己的煩惱帶給她。她只好忍耐他的脾氣,儘量讓他放心。偏偏他在其他方面又固執得可怕,比如工作期間,每天都要跟她通三次電話才能安心,比如每天8點準時上班,5點準時下班,比如每次一生氣就摔東西卻不敢對她說一句重話。
不過比起這些,顏晗更擔心他的身子,他有輕微的抑鬱症,卻還要頂著巨大的壓力在證券公司工作。她聽著他只砸了個菸灰缸就悄無聲息,便繼續做晚飯。
等到廚房裡重新又響起了叮叮咚咚的聲音,段向晨才無力地靠在沙發上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可他就是控制不了。在她面前還好一些,獨自一人時是根本不能自控。他走過去撿起菸灰缸,想放到茶几上,但是腦子裡不知什麼念頭轉過,就甩手扔到了垃圾桶裡。
顏晗正端著飯菜出來,就看到他把完好的菸灰缸扔掉了,臉色陰沉難看,心頭霎時突突突地跳了起來,顫抖著聲音:“向晨,吃飯了。”
段向晨抬頭,端詳著她姣好的面龐,一雙眼睛如被驚嚇的小鹿一般,尷尬地哼哼一聲,辯解道:“反正我也不吸菸,就扔掉吧。”
顏晗遲疑著點點頭,布好飯菜。二人相對無言,安安靜靜用了晚飯。
飯後,段向晨照例要出去跑步半個小時,顏晗不喜運動,就在家看書。但是手頭上這些書大多是章赫勳送的,既然與他斷絕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