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他照顧著,親狎著。有時候他像爸爸,有時候他就是他,周圍的一切都充斥著他的氣息,我上上下下都被他佔據著,愛不愛還說不上來,我又睡著了。
半夜,我覺得自己像池塘裡的小泥鰍一樣,又光又滑地被網到一個大網裡。我想掙扎又掙扎不了,我怕被打魚的人看上,可他就偏偏挑上我了。
我眯著眼睛半夢半醒的,覺得有人在摸我,我的C罩杯被來來回回地抹了又抹,又舒服又不舒服。我一掙身子醒過來,看楊憲奕正坐在身邊,手伸到被子裡拿著熱毛巾給我擦呢。我身上蓋著被子,可又感覺身上什麼都沒有,連大T恤都沒了。
“你幹嗎?”我說話有氣無力地,餓得前胸貼後背。
“出汗了,擦乾了換乾淨衣服再睡。不燒了,覺得好點兒了嗎?”他的手從我的胸口滑下去了,翻過去擦我的後背。
我背對著跟他說:“我餓了。”這種時候我只想耍耍賴,精明果決的一面都用不上了,我用了也鬥不過楊憲奕。
“我給你做去。”他答應得很痛快,還是給我仔細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擦舒服了,像對小嬰兒似地還抹了點爽身粉。我從二十七歲一下子回到了七個月大,半皺著眉享受楊憲奕的服侍,心裡有一點點竊喜。在他兇我的背後,其實也有疼愛的一面。
第八章 不該做的事(6)
我實在不喜歡他做那件事做得那麼專注徹底,我想男人不能只注重身體的慾望,也要有心靈的交流。可他扶著我起來套大T恤的時候,眼睛又帶著我已經熟悉的深沉。等我躺好了,他也躺在我旁邊,給我掖完被子,他的手又回到T恤下面輕輕地揉,好像我受傷了,最需要他的撫慰。
很輕很輕,我知道他手掌很大,滑過我身上的爽身粉,揉來弄去,我都成小麵糰了。可我也有一點舒服,靠在他肩上嘆了口氣。
等病好了我們就不能這樣了,我又得特別辛苦地跟他鬥下去,一想到跟他鬥我渾身就沒力氣,比生病了還累。他太厲害了,用一個小手指就夠我在一邊忙亂好久。
“想吃什麼?”他問我,“雞蛋羹行嗎?”
我點點頭,感覺他終於把手抽出來了,可他離開的時候輕輕地掐了我一下,是最怕掐很嬌嫩的地方,我的臉騰地就紅了,燙燙的,趕緊蒙進被子裡。他隔著被子親親我出去做飯了,我聽見他壞笑的聲音。
大半夜,野獸叔叔在廚房裡好像挺忙的。我隱約聽著,躺在床上背《爾雅校注》。發燒過後,我還記得的不到十分之一,沒有一句是完整的,我把這個仇都記到楊憲奕身上,等我好了以後讓他加倍地償還我。我要代表古籍處出戰,我是無往不利的女希瑞。
雞蛋羹來了,上面還有蔥花,點了一點兒醬油。我發現他家的碗和我家的一樣,胃口頓時好了很多,為這樣的巧合開心。第一口燙得我夠嗆,呼呼地扇著,楊憲奕就坐在床邊看著我吃,還搶過勺子想餵我。
“慢慢吃!什麼時候領證?”
這兩件事完全沒關係,我聽了第一件,第二件當作沒聽到繼續吃雞蛋羹。他蒸得很嫩,只能叫水蛋,我更喜歡蒸得很老有些筋道的雞蛋羹,所以我吃得差不多時就拿勺子敲了敲碗邊,告訴他,“我喜歡吃老的,要少放水的!”
“還挑!”他縱著眉毛瞪我,唇上又有訓人的紋路。搶過勺子盛了一口自己嚐了一下。
“嫩嗎?我再去蒸一個。”
我拉著沒讓他去,其實我已經吃飽了,有了半個雞蛋羹墊肚子,我的不舒服好了很多,“不吃了,下次吧。”
說出這樣的話我又後悔了,我們哪裡還有下次。我以後不能再跟楊憲奕胡來了,也不能再生病。馬上就要開學了,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一生病好多事都耽誤了。
他沒走,端著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