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從廚房裡探出一個腦袋,「啥?你說啥?」
「我說——這狗真的很活潑嗎?剛才我把它抓起來的時候,尾巴都夾起來了。」
「有可能是你長得太醜,嚇到我們家老大了。你再陪她玩玩,應該熟悉了就好。」
男主人,你真相了。
說完,男主人扭頭就進了廚房。只剩下我和大臉盤子,兩狗對視,卻只有我分外難受。
說實話,私以為大臉盤子吸狗業務及其不熟練,一星差評警告。
畢竟誰家會用如此粗糙的手法擼狗啊?雖然我沒有進過東北大澡堂,但是我想,他擼狗的力度和澡堂裡的搓澡工應該是不相上下的。
此外,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掏出來一根小竹枝,光溜溜的竹竿上只有末梢有五六片葉子。他把我放到地上,然後不斷晃動竹枝還發出嘬嘬嘬的聲音,試圖吸引我的注意力。
就整個狗都無語住了好嗎,我是哈士奇,我不是貓啊喂!
不過乘此大好機會,我趕緊往牆壁方向跌跌撞撞跑去——我要嘗試在那上面刨出「我是人」這幾個字。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見過一種從天而降的掌法?我見到了。
就在我向著牆壁奔去的時候,一隻溫暖的大掌從天而降,精準地托起我的腹部,把我調轉了方向面對大臉盤子。
騷年,請你認清自己的定位好嗎?
你就是一個狗不理,在下對牆的興趣都比對你的大。不要再用你愚蠢的行為苦苦糾纏了好嗎?
對待這種死纏爛打,搞不清楚自己定位的人,就堅決不能給他任何反應。
我不咬也不叫,轉身往牆跑。
他不放也不棄,伸手往回拉。
我苦於和他糾纏,他卻嬉皮笑臉好似樂在其中。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究竟誰才是狗。
我趴在地板磚上,跑不動了,放棄了,毀滅吧,趕緊滴。
大臉盤子疑惑,用竹枝上的葉子拂過我的腦袋,癢癢的,「怎麼不跑了?累啦?困啦?」
然後又用竹枝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只好絕望地閉上眼睛。
我不懂,問世間直男為何物,直教狗生不如死。
女主人邊下樓梯邊打哈欠,我立即搖著尾巴嗷嗷往她身邊跑。她也不負狗望,把我抱在懷裡輕輕撫摸。
果然還是香香軟軟的女孩子好哇!
「表嫂,這小狗真有趣,搞得我都想養一隻了 。」大臉盤子伸手就想接過我,我扭頭就是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我還是太心軟,沒能下得去重口,可見善良有時候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你不是來幫你姐挑小狗的嗎?怎麼?挑好啦?」
女主人坐在沙發上輕輕地摸著我的狗頭,那感覺,就像是溫柔的水浪拍打在臉上。使我情不自禁翻過身,好讓她按按我的小肚子。
ps再次唾棄大臉盤子。
大臉盤子被我咬了也不生氣,只嘿嘿一笑,又扣扣屁股。
「我看就這隻小狗就挺好,表哥也說它性格活潑話很多,我也很喜歡她。那要不就這隻吧。」
「嗯,那行,不過老大還很小,得再養一個月左右才能送過去,不然不好養。」
「好啊好啊,這我還是知道的。」大臉盤子放棄摸我,隨手抓起果盤裡的梨子啃了起來。
我大大的眼睛裡透著更大的疑惑和慌張。
講真的,在這個家裡呆久了,我真不想離開。再說了就大臉盤子那擼狗手法,我真的為我的狗身安全擔憂。
就這麼一想,我就慌張得嗷嗷叫,我那麼可愛怎麼可以把我送走呢?
卻只見大臉盤子哈哈一笑,「原來表哥真沒騙我,這小狗話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