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為何,心跳有些加速,身子有些莫名的燥熱,很像冬日將盡時安容把爐火燒得極旺,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都扯掉。
殷貴妃緩緩伸出手,撫摸著趙衡珞的臉:「只可惜,這幾年,陛下對汝鈺不管不問,態度更是忽冷忽熱,讓人琢磨不透,臣妾從未感受過為人妻子的幸福和快樂,所以汝鈺的那顆心,約莫早就枯死了,只是看起來勉強像個人罷了。」
說到此處,兩滴熱淚從她的眼眶中無聲地流下,滴在了趙衡珞的手背上。
而趙衡珞此時,意識愈發地渙散,身子也越來越不受控制,貴妃貼得他越來越近。
「陛下,事到如今,汝鈺已經別無他想,只有一樁心願,求陛下給汝鈺留個龍種,今後我們母子便可相依為命,汝鈺在這深宮中,也算是有了個依靠和盼頭。」
趙衡珞想拿開貴妃此時正放在他胸口的手,卻根本沒有力氣,意識逐漸渙散殆盡;
……燭火仍舊搖曳著,訴說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陸雲深吃了幾口紅燒肉,太鹹,吃了半串糖葫蘆,太甜,穿上衣服,太熱,脫了外袍,太冷……總之怎麼著都不痛快。
「安公公,現在幾時了,陛下為何還不回來?」
「陛下這一去,確實時辰不短了,此時已經是亥時了。」
陸雲深心裡非常亂,原本沒有多想,但聯想到之前發現的秘密,再聯想到貴妃今日的奇怪舉動,擺明瞭是想給肚子裡的孩子找個名正言順的爹。
「臭流氓挺有福氣啊,啥都不用幹,就有兒子來喊爹。」陸雲深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奚落道。
正在陸雲深胡思亂想的時候,建章宮裡來了個小太監,說陛下今夜留在建章宮就寢了,特意差他回來說一聲,讓安容等人不要等著,關門休息就好了。
「安公公,既然陛下今晚有了好去處,我們就各自洗洗睡了吧。垂拱殿裡沒有陛下,我們都能睡得踏實些,您說是吧?」陸雲深冷冷地說道。
「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安容若有所思,沉聲道。
「嗯?」
「依我對陛下的瞭解,如果陛下要做什麼事,從來不會差人告訴我,這完全不符合陛下的性格。」
「那你的意思是,陛下在建章宮裡出了什麼事?」陸雲深轉念一想之前的猜測,心裡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陸雲深心急如焚,就著夜色匆匆向建章宮走去。
來到建章宮門口,卻發現大門緊閉,光線昏暗,心裡都有些惴惴不安。
陸雲深心焦,直接啪啪地扣起了宮門,發出的聲音在幽暗安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突兀。
敲了大半天,都沒有人來應門,陸雲深心裡更加焦急難捱,整個建章宮彷彿沒有一絲人氣,夜風一吹,很是瘮人。
陸雲深卻根本來不及害怕,從側門這邊的較挨的圍牆,輕輕一躍就抓住了牆沿,用力翻了過去。
到了正殿門口,發現大門同樣緊閉,但從門縫裡可以看得出裡面燭火搖曳,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讓人有些意亂神迷。
但門縫過窄,根本看不出裡面的情形,如果貿然進去,只怕會驚動建章宮裡的人,這樣只會徒增麻煩,得想個巧妙的辦法。
陸雲深往四周看去,似乎沒發現什麼可以利用的工具,正發愁時,轉頭發現了一口大缸,放在屋簷下接雨水的。
他突然想到司馬光砸缸的故事,心想如果砸了這口槓,必定能弄出不小的動靜,也給屋裡的人一個提醒,自己也可以趁機躲在某個地方,不會被人發現。
說幹就幹,他從草叢裡找到了一塊最大的石頭,搬到了水缸旁邊,一番蓄力之後,用盡全身的力氣砸向了那口缸。
果然發出了一個震天響的動靜,定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