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徹和姚鳴,前天是胡萊和胡徹。沒有胡萊的逼宮,就沒有今天胡徹在姚明面前承認自己是穆南方的姥爺。但這其中,袁厚充當的角色,就是一個煽風點火的,利用朋友之間的那點交情,不斷的貶低蕭雨,迫使胡萊背地裡出手而已。
袁厚話音說出口,卻忽然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確實有些尷尬。自己以什麼樣的角色參與進來這件事情?除了不光彩的使絆子穿小鞋的白臉奸臣,還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擺到檯面上來的身份支援自己出現在這裡。
“作為學校的老師,我希望維護正常的學校秩序。姚院長的帶教生的招收,一直都是學校的一件大事,我不希望姚院長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所矇蔽!我也不希望像穆南方這種優秀的學生會被某些小人所暗算,從而失去這個原本屬於他的機會!”袁厚義正詞嚴的站起身一揮手,做了一個很有氣勢的手勢。
蕭雨呆了一呆,乍一聽,這個理由還是蠻充分的,仔細一想,卻又不是那麼回事。無論說的多麼義正詞嚴,多麼氣勢恢宏,但假的就是假的,不是說兩句有氣勢的話,就能把假的變成真的。
於是蕭雨笑了笑,十分淡定的反問道:“這麼說,在座的眼睛都沒有那麼亮,只有袁老師火眼金睛,就像那個在八卦爐裡面煉了幾天的猴子一樣?”
“我只是陳述事實,具體判斷,自然要姚院長乾綱獨斷。”袁厚冷笑一聲,自然不能被蕭雨一句話設的圈套套進去。好嗎,大夥都不如我,我不成了那個出頭鳥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出頭的櫞子先爛。
這些道理,袁厚還是十分清楚明白的。
姚鳴笑呵呵的看著兩個人辯論,也看不出他內心究竟做什麼想法,等到袁厚說完,姚鳴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咱們中醫學院,講究的是個公平公正,自然要博採眾家之言,咱們不搞一言堂,不搞一言堂,啊,哈哈,大夥都說說,我也不能做乾綱獨斷的事情,咱們現在已經不是古時候的帝王時代了,每個人都有發表自己意見的權利,都說說,沒事,言者無罪,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是吧,胡院長?”
胡徹只能點點頭,悶聲悶氣的說道:“是這樣。”
蕭雨道:“胡院長。我有一件事,自己不知道做什麼決斷,想要諮詢你。”
“你說。”胡徹抬了抬半眯著的眼皮,半睡不醒的說道。
“我父親生了重病,現在已經快病的不行了。放眼華夏國,這個病只有您胡院長能看的好。即便是您看著我現在有些不順眼,如果我作為一個患者家屬,求到你的頭上了,胡院長你作為一個醫生,我父親這個病,您治還是不治?”蕭雨問道。言辭懇切,目光中充滿期待。
姚鳴也坐正了身子,眯著眼笑著看著胡徹,等待他的回答。
任何人,說任何話,都不會無的放矢。姚鳴覺的,這蕭雨一定還有下文,沒有全部說出來。
他期待著。
“當然要看!作為一個醫生,這是最起碼的職業道德!我告訴你,作為一個醫生,是不能因為患者的身份,地位,貧富,政見不同,等等任何原因而放棄對病人的救治,這是我們作為一個醫生,一個合格的醫生,所必須具備的良好品德。”胡徹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響亮的說道。
“那……我假設咱們兩個本來是有敵意的,您給我父親看病,看好了,把他從鬼門關拽回來了,我不但沒有謝謝您,反而磨亮了一把快刀,趁著您不注意的時候捅了您一刀,那我這種作法,您怎麼看呢?”
“卑鄙小人!”胡徹嘴唇煽動,彷彿自己真的被蕭雨捅了一刀似的。
“事情還沒有結束,我捅了您一刀之後,我再和您談天說地,說點別人的閒話,好比我說,袁厚啊,跟一隻母猴子圈圈叉叉了,您信還是不信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