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焦糊的烤肉的味道傳了過來,卻並沒有流血。應該是當時文翔做了下意識的閃避動作,這才造成那顆子彈划著小腿蹭了過去,而沒有造成洞穿的不良後果。
蕭雨捏著文翔的小腿兩隻手交錯的活動了一下,脛腓骨沒有出現什麼明顯的挫裂傷,或者說有什麼骨折的跡象。
然而就在蕭雨抓著文翔的小腿簡單的活動了一下的時候,文翔嘴裡面就發出了一陣陣嗷嗷的喊疼的聲音。
要知道,文翔為了備戰奧運,每天都強迫自己進行高強度的體育鍛煉,那時候他腳上就是有傷,也被他自己選擇性的遺忘了。
如果不是是在疼痛太難忍得住,文翔這麼堅硬的漢子是絕對不會吐出任何聲音的。
蕭雨簡單的探查了一下,忽然明白了。文翔現在的傷,還是傷害到了他的舊傷,恰恰蹭著文翔那已經斷了的跟腱蹭了過去,兩相疊加起來,文翔這麼堅強的漢子也承受不住這份苦痛了。
“秦歌,叫車!馬上回代表團的駐地去,這裡不能久留!”蕭雨一手攙扶著連走路都有些費力的文翔,一邊衝著秦歌吩咐道。光頭強坐著跑車跑了,天知道他會不會帶著一大幫小弟捲土重來,這裡絕對不是什麼安生的地方。
敵在暗,我在明;敵人數量不知道,還帶著一定量的“重型武器”,蕭雨也不是傻子,只有先帶著兩個人衝出去再說。
剛剛還是蕭雨等人穩佔上風,一轉眼卻只有逃亡的份了。
秦歌連忙點頭,眼前的局勢不用蕭雨說他也明白。一轉身來到街邊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來,和蕭雨兩個人一個扶著文翔的腦袋,另一個搬著他的兩條腿,塞進了計程車裡面。
“不要回代表團駐地。”文翔忽然睜開雙眼,有些虛弱的說道:“我這樣子回去的話,會影響其他隊友的情緒。比賽還有好幾天,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影響大家的成績。”
蕭雨點點頭,文翔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文翔現在的地位,就是奧運會代表團的一個靈魂人物,現在他傷上加傷,肯定是要影響別的隊員的心情和發揮的。
“聽你的,那你說我們去哪裡?”蕭雨問道。
文翔說了一個地址。原來文翔一直就沒有和代表團的成員們住在一起,而是住在離比賽場地還有一些距離的一家賓館裡面。
計程車載著三個人返回文翔所住的賓館,蕭雨時不時的看著車子後面,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的跡象。
穿過賓館大廳,三人乘坐電梯徑自上了十八樓。文翔最討厭別人叫他死瘸子,現在也沒有辦法不承認這個現實了。蕭雨和秦歌兩人一左一右的攙扶著他,勉強還能活動,那一槍在偏那麼一點點,打在文翔的這條傷腿上,肯定是一槍兩洞的結局,保不齊這條腿就廢了。
這也是蕭雨沒有在大排檔那裡繼續糾纏的原因。相比收拾光頭強來說,保證文翔的安危,目前來說更重要一點。
文翔在兩人的攙扶下來到一八五八號房間,顫巍巍的雙手掏出房卡來劃了卡,三人側身走進屋內。
屋子裡有些昏暗,文翔把房卡插在電源開關上,猛然間雙眼眯成了一條線。
屋子角落裡的沙發上,赫然坐著一個滿臉笑容的中年人。
“你們終於回來了。”那中年人守株待兔,笑呵呵的說道。
蕭雨和秦歌這才看清了那中年人的面容:“怎麼是你?!”
火紅色的敞篷跑車,一頭紅髮的年輕人穿著一身得體的牛仔裝,帶著一頂棕色的牛仔帽,一邊一隻手控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把玩著一把手槍,啪啪的旋轉兩下,甩了一個花出來。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偶爾夾雜著兩聲尖銳的口哨聲。
車子在城市裡轉了兩個圈之後,車度緩慢下來,順著綿延彎曲的公路,向著郊區的方向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