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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一直想插句話,奈何蕭雨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串,讓他幾次欲言又止。他當然知道留下小米和甘甜甜兩人在帝京是不安全的,不過再怎麼說,兩人也只居住在學校內部,米芾想當然的認為,學校裡面就是一方淨土了。他沒有想過的是,在這淨土裡面,也有穿著人皮的畜生可以當老師。
“我……我我……我不搶回這枚玉佩,我不親手弄死這個大鼻子戈登,我就算死我也死不瞑目!我不能親手給老婆報仇,這男人活的才叫沒尊嚴!兒孫自有兒孫福,由他們去吧,我也不可能照顧他們一輩子!”米芾直接鑽進了牛角尖。雖然蕭雨說的話對他隱隱約約的有些觸動,但他仍舊是把報仇放在第一位,除此之外,不想其他。
蕭雨把玩著手裡的玉墜,說道:“這玉墜有兩枚,這個說法是不對的,我知道的訊息,一共是七枚,乃是我父親和我的一個母親用幾乎拼了命的方法才鑄練出來的人工製品!七枚!原本就都是我們蕭家的東西!我從小就有這麼一枚同樣的東西,加上這一枚,再加上你留給小米的那一枚,現在我見過的便已經是三枚了!還說什麼兩枚,說什麼是你妻子留下的遺物,簡直是可笑之極!”
“七枚?七枚??”米芾喃喃自語,似乎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訊息似的。
他堅硬的外殼,已經漸漸開始剝離開來。蕭雨趁熱打鐵,丟擲一枚重磅炸彈!
“你就是傷害我父親的兇手!”蕭雨居高臨下,惡狠狠的說道!
除了這個解釋之外,似乎沒有辦法解釋的通,為什麼米芾猜測出蕭雨的姓名的時候,就會撒丫子溜掉。
蕭雨一句話出口,便十分留意著米芾的神色變化。
米芾的雙目之中,充滿著迷茫,疑惑,猜疑,以及……一絲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恨意。
他低下頭去,不敢和蕭雨的目光對視,似乎是被說中了心思。
遲疑了一下,只見米芾雙手抱膝,似乎要大哭一場的模樣。
然而米芾並沒有哭,雙手抱膝之後,順勢一個懶驢打滾,然後雙手在地上一撐,整個人向著蕭雨身後看了一眼,然後迅速的電射而出,一言不發,狂奔而去!
這一次,蕭雨早已經有了準備,豈能容他再次脫逃?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蕭雨就已經蓄力待發,腳尖在地上一點,緊綴著米芾的身形便衝了過去。
“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蔣平安揹負雙手,就像一個老學究似的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秦歌腦袋都已經大了一圈,又大了一圈的時候,這廝竟然還是遲遲沒有進入主題,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熊熊的八卦之火,竟然連一些當事人都不知道的小道訊息說的有聲有色,似乎就是親眼所見一般。
秦歌捏著一瓶礦泉水,咕咚咚的喝了一口,連連點頭:“是是。果真是複雜得很。”
複雜?哪裡複雜了?秦歌不知道。秦歌知道的是,自己順著蔣平安的話頭說下去就是了,這傢伙侃侃而談,吐沫橫飛,說了一個小時還多的時間,竟然一點都不渴。秦歌都喝了兩瓶礦泉水,上了三次洗手間了,這傢伙,好嗎,自己上洗手間的時候,他就跟到洗手間的門外,嘮嘮叨叨,嗦不停,惹得秦歌連上洗手間的興致都沒有了,只得耐著性子聽他從三皇五帝到如今的講完帝京講雅典講完雅典講希臘,差不多把現代奧運這一百來年講了一個遍,秦歌還不知道他要講的主題是什麼。
“我不敢說我們家族的生意做得有多大,不過事關中藥材的生意,從我爺爺那一輩兒人起,就已經衝出亞洲走向世界,比國足發展的勢頭要強勁不少了。”蔣平安摸了一把嘴角的白沫,眉飛色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