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給角錢,算下來也就是三兩飯票相當於二角錢的樣子。小五先前將米稱給飯堂,謝菜板嫌他的米里面的老鼠屎和石子多過於白米,於是不要他的。他便拿去稱給吳老闆。當然吳老闆又不是傻子,他也不要,他除非要折一點下來,因為這種米他拿來還要重新篩過很麻煩。店大欺客,小五沒辦法也只好稱給他了,至少他還要吧。然後小五看到他們門口還擺了很多爆米花灑其瑪土豆片之類的零食就問吳老闆這些東西可不可以用飯票來換。吳老闆說當然可以。小五便換了一大堆零食放在包裡,連上課時都忍不住偷偷地嗑瓜子。這是他們班上的同學講出來的,說小五就象一隻老鼠屎一樣夾在他們班裡。
這個好吃嘴漸漸地開始賒帳了。不過也不得不感嘆吳老闆的生意確實做得靈活。他剛一問完話,小五便又吭一聲叫起疼來。於是程果看不過去說吳老闆你真象個地主啊,沒看他現在這樣了啊。吳老闆扯著圍裙尷尬笑了笑也不再好說什麼了。
見有人解圍,小五明顯鬆了口氣。但怎麼說呢;後來看<;無間道>;就知道有句話很經典;叫做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我看了他兩眼倒沒有說什麼,對他的作風我老早習慣了。
我說別叫了,馬上就到醫務室了!
34。醫務室
我是個自私而且墮落的女人。既然是墮落,那麼就代表我是心甘情願的,絕對不摻雜一絲被強迫的成份。這就象我媽打人一樣從來不需要理由。我們都是由於主觀意願而造成的。但這並不代表我就一文不值。比之現在,其實我年少的時候真的純潔得很。
人活在世上,很難用偉大來述說,只能說是一個奇蹟。為什麼呢,因為人要穿衣服,而動物就不穿衣服。你可以去指責一個男人混蛋或者一個女人*,羚羊卻從來不會去指責獅子兇殘或者飄蟲從來不會去指責它的同伴*。因為弱肉強食是自然法則,而人類生存卻在違背它。與自然斗的物種竟還能其樂無窮地生長得如此葉大根深,枝繁葉茂。
其中不得不說指責是人類的獨有本領。我就在這門那門的指責裡學會了去指責別人。其實要指責一個人可以找很多理由,這得看當時的心情。
老實說醫務室其實也不叫醫務室,只不過是一間位於校門口的低矮房間,窄窄的窗戶邊吊了一塊南瓜似的燈泡,濛濛朧朧地開出桔黃色的燈光。它沒有我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而且燈光下的一張小臺桌邊還坐著一個髮絲油亮,臉蛋白淨的年輕女人。她是才調到學校做醫務工作的,我們對她幾乎一無所知。於是我們伸著腦袋站在門口朝裡張望,顯得有些躊躇。
謝大個老師端了個面盆似的碗走了過來,裡面滿滿兜兜的充滿了各式的內容。比如肥亮的肉色,青青的菜色,還有白白的米色,非常之讓人羨慕。歷來皇親國戚都是讓人羨慕的身份。這飯堂主任的大哥這個身份可不是白當的,要不怎麼見他一狀似一天呢!
他翻著塗滿肥肉光澤的嘴唇,關心地看著說吳長壽怎麼了。看來吳長壽這個名字倒真聲名遠播,竟然連三年級的年級主任都認得了。小五慘慘地誇張地唔了兩聲沒有能表示出個所以然來。我便代他解釋說剛才上坡的時候被狗咬了。謝大個立刻關切地指責說那還站在門口乾嘛,小文小文你快來把這個學生看看傷口,一邊說一邊將我們帶領了進去。
裡面的小文老師額了一聲,抬眼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要去檢查小五的傷口。但被面紅耳赤的小五拼命地捂住,這次換成她來指責了,怎麼會咬到這個部位?你死捂著我怎麼給你看?我和程果對望一眼,拼命地忍住那股想笑的衝動。謝大個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