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錯,李睿在平時吃飯時刻意點這酒,打打廣告嘛!
“好,那就清雲老窖。這酒新出的,味道挺正,不比五糧液差,還價格實惠。”吳大寶點頭讚了兩句,接著又意味深長道:“聽說老弟在沙溝也投了點資?”
麻痺的,這世上壓根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李睿心裡暗罵一句,連忙擺手解釋道:“哪是我投的資啊,股東是我小舅媽,我不過是穿針引線介紹一下罷了。”
“哈哈哈……以訛傳訛!上次開會碰到李福林,他可是對你老弟很感激,救活了一個酒廠,還安排了不少職工,現在沙溝酒廠銷售形勢一片大好,沙溝鄉今年倒數第一的帽子很有可能就要摘掉了,他這個黨委書記的位子可是穩當了不少呦!”
話雖然這麼說,但從吳大寶的眼神中李睿分明看出了,有些事大家都懂的。
李睿坐下來喝了一口新沏的茶,茶葉不錯,正經的黃山毛峰,便笑道:“吳大哥也是忙人,居然也有閒情逸致大上午的約我出來喝茶,真是稀奇啊!”
“老弟見笑了,偷得浮生半曰閒嘛,我也是學你們文化人,玩點高雅!”
“文化人高雅都是裝的,我大老粗一個,挖煤的。”
“哈哈哈……這麼說來,那我就是一個砌磚頭的嘍。”
不一會兒酒菜上桌,兩人邊喝邊聊,天馬行空的隨意說笑,直至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吳大寶才慢慢的把話拉扯到正題。
“看來這次老陳是沒戲了。”吳大寶嘆了口氣道,臉上還堆著頗多惋惜之情。
李睿不由暗自腹誹:狗曰的,裝的倒是挺象,我看你巴不得陳世偉上不去,不然你小子哪來的機會呀!
“是啊!有些人也太齷蹉了一點,利用老太太的葬禮做文章,讓老太太走的也不太平。”李睿也故意感嘆道。
“這人活在世上,總會有人情往來,我們這些當幹部的也是人,是人就少不了這些事。誰家沒有個紅白喜事,送禮的,湊熱鬧的,抱著各種目的的人多了去了,利用人家家裡的喪事做文章,有意思嗎?以後誰家有了什麼事,是不是要把紀委請去監督呀!這種人也的確太陰險了。”
看著吳大寶一臉義憤填膺,李睿心裡卻在想,你小子該不會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吧?陳世偉現在被搞臭了,從表面上看很有可能是他跟金水根競爭的緣故,可別忘了你小子也是直接獲益者。
“還不是有人也想上去唄。”
李睿淡淡的回了一句,夾菜時目光暗自留意吳大寶的表情,但這傢伙的神情卻絲毫不變,點頭道:“這樣不擇手段,想必領導也會看在眼裡,這樣的人不可能上去。”
李睿正等著他的下文,而他卻話鋒一轉,笑著問道:“聽說你老弟對古董挺有研究的?”
麻痺的,這狗曰的怎麼打聽的這麼清楚!李睿心裡再次暗罵了一句,也的確是,來到南橋之後,平時下鄉李睿也喜歡收個東西啥的,一方面是興趣使然,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以後用來送禮,這種東西價值不菲,而且高雅上檔次,很容易被領導所接受。他自認做的挺隱秘的,結果還是被有心人看在眼裡。
“嘿嘿,也是個愛好,我外公喜歡收藏,從小耳聞目染對這方面也挺感興趣的。”如今誰都知道他是出自李家大院的後代,已故彭城工學院院長李教授的外孫,李睿也就坦坦蕩蕩的說道。
“要說還是你們這些文化人呢!象我這種大老粗壓根就不懂,要我去買古董,十有八九被人當羊牯。”說著吳大寶從身旁的皮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這是前兩年有人送我的,我又不懂,在家裡放著也是放著,不如送給你老弟品鑑品鑑,要是假的你隨手扔了也行。”
李睿不知道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好奇心迫使他小心翼翼的開啟盒子,裡面絲絨墊著的是一個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