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吳巧珍笑著接過盒子,開啟一看眼前頓時一亮,非常精美的翡翠佛像,開沒開光這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吳巧珍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物件,價格不菲啊!
“你們作為黨員幹部,還信這一套,真是亂彈琴!”郭文丁訓斥道,其實在一旁也瞄到了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聽到李睿的話之後,他心裡自然很清楚這是誰孝敬的。話雖然說的嚴厲,但是神情緩和了很多。
接下來的戲碼幾乎跟上次如出一轍,吳巧珍假意推脫了幾句之後,在李睿的一再堅持下最終還是“勉為其難”的收了下來,實際上她的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待她拿著東西出去後,郭文丁又假裝批評了兩句,又提點了兩句,不經意間透露出一個意思,就是這事基本上沒什麼問題。李睿當然是認真聽著,心裡卻在暗自感慨:唉!這就是領導啊!
沒過幾天縣裡就開始有傳言,說是宣傳部長蔡永斌要調任組織部長,這個傳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畢竟於順根不可能副書記兼組織部長一直這麼身兼兩職下去,關鍵是下面還有一條,建委主任吳大寶接替蔡永斌榮升縣委常委、宣傳部長。很多人在為陳世偉惋惜的同時,對吳大寶都有些酸溜溜的。
縣政斧召開常務工作會議,各部門的一把手例行參加,楊立青在臺上抑揚頓挫的傳達市政斧的檔案精神,李睿則和坐在一起的財政局長侯衛東低聲開著小會。
“李局長,聽說沒有?吳大寶這次要上去了。”
“都是些空穴來風,前些曰子不是也傳你侯局長要上去嘛!”李睿故意笑道。侯衛東是季發靈的嫡系部下,以前是專門負責保障季發靈工作的縣委辦副主任,調任財政局長也有年頭了,季發靈能放心的把財政局交給他,足見對他的器重。
“我可沒有這麼好的命!”侯衛東不無醋意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你就看好了吧。這次陳世偉算倒黴,金水根估計最鬱悶。”
“這種事我才懶得關心呢,反正也輪不到我的頭上。”李睿低聲笑道。
“你當然無所謂,你跟陳世偉還有吳大寶的關係都不錯,他們誰上去還能不照顧你?”侯衛東壓低聲音道,接著又嘆了口氣道:“以前大家稱兄道弟,不高興時還能罵幾聲娘,以後再見面可就要稱領導了。”
李睿聽的有些好笑,又看了看坐在斜對面的顧小冬,這廝也是一副無精打采才樣子,估計現在和侯衛東是一個心情。
侯衛東又拍了拍李睿的手臂低聲道:“聽說你最近跟苟富貴搞的挺僵的?”
“這早就不是什麼新聞了,不就是煤管局封了他的礦嘛!這狗曰的還到何書記那兒告過我。不過我可是跟他沒什麼個人恩怨,安全生產是季書記特別強調的,整改不過關,罰款不上繳就別想過關。”李睿冷笑道。
“罰多少?”
“還差九十二萬呢!”
侯衛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麼多啊!我好象聽說他已經交了二十萬了。”
“九十二萬是已經扣除了二十萬的數字,咦!我說侯局長,你今天跟我說這些什麼意思?”李睿扭頭看著侯衛東道。
侯衛東連忙擺手道:“老弟,你別誤會,我可不是給苟富貴說情啊。我只是覺得咱哥倆還是挺投緣的,我也就隨便說說,聽不聽隨你便。這苟富貴畢竟是市政協委員,明星企業家,這上頭關係多著呢!再說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些事過的去就行了,何必抓住不放,關係也搞僵了不是?要是到時上面壓下來,季書記被動,你也沒面子不是?”
李睿不知道侯衛東說這些話真的是看著自己順眼好心相勸,還是得了苟富貴的好處來說情,更或者是傳達季發靈的某種意思。但他還是搖搖頭道:“侯局長,你是不知道苟富貴幹的那些事,長山煤礦不但有嚴重安全隱患,而且還涉及到盜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