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什麼時候成了病房,手上扎著針,葉堔不在,她剛一動,‘門’就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生,看到她的時候很甜美地笑了笑:“葉太太醒了?”
她皺了皺眉,直接開口問道:“葉堔呢?”
“葉先生去了公司,我是葉先生請來的看護。”
顧穎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她只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昨天在葉堔上‘藥’的時候將他手上的消毒水扔了,瘋狗一樣扯著他讓他跟自己離婚。
後來葉堔將她抱在懷裡面,再後來進了一箇中年‘女’人,他們之間點了點頭,在她手上不知道打了什麼,她直接就睡著了,再醒來,就是這樣的一副光景了。
半響,她才開口:“我想上洗手間。”
看護笑了笑,點頭,“好的。”
說著,走過去將那輸液瓶拿下來,體貼地‘交’到她手上。
葉堔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她躺在‘床’上,已經輸液完了,手上被包紮得有些慘不忍睹。
她抬頭看著他,視線發冷:“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堔卻對她的態度恍若未聞,只是抬手將‘摸’了‘摸’她的臉,問道:“吃飯了嗎?”
顧穎沒有理會,閉著眼睛,他伸手將她抱進懷裡面,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很輕柔:“阿穎,你身體不好,不要任‘性’,好不好?”
說著,抬手將她一側的碎髮撩到她的耳後。
這大概是她這麼多年,聽到葉堔說的最為溫柔的一次,可是她卻忍不住哭了。
就像是被設定的程式一樣,機械地重複著:“我要離婚,我要離婚。。。。。。”
可是換來的,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葉太太,你要去哪裡?”
顧穎回頭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看護,忍不住皺了皺眉,“我想出去走一下。”
“好的,葉太太等我一下。”
她看著看護拿著圍巾向自己走來,她眉頭一皺,“我不想出去了。”
她算是知道了,自己這算是被葉堔監禁了,她只要一往外走,身後就必定跟著那個看護。
有一次她在浴室裡面,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看著看著突然就抬手將一旁掛著的蓬蓬頭把那鏡子給砸了,她討厭看到那樣的自己,甚至是討厭看到自己。
小看護立刻開了‘門’就進來,看到她臉‘色’一慌,將她扶到外面,讓她坐著,‘抽’空打了個電話給葉堔,沒一會兒葉堔就回來了。
她在別墅的一切都被人看著,就像是個監獄犯人一樣。
葉堔每天傍晚六點多回來,她鬧了很多次,要離婚,可是他不願意。
晚上的噩夢連連,顧穎覺得自己甚至瘋掉了,好幾次睡中午覺,醒來發現自己的手被自己捉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可是她連自己什麼時候捉的都記不起來。
過年的那一天,葉堔帶著她跑去別墅區裡面的湖邊,有人在放煙‘花’,很多小孩子圍在那裡嬉笑玩鬧。
她看著那些煙‘花’從燦爛到最後成為灰燼,就好像自己的一生,燦爛的時光那麼短,沉寂的時光那麼長,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去感悟。
小看護回去過年了,整個別墅就只有她和葉堔。
大概是因為新年的喜慶,她的心情還算好,下手包了餃子,和葉堔兩個人沉默不語地吃著。
李秋打電話過來拜年,聽聲音比前段時間心情好了不少。
顧穎站在窗前,‘唇’邊挽著淺淺的笑意。
她掛了電話,窗裡面映著葉堔的漸漸走近的身影,她皺了皺眉,任由他抱著自己。
“葉堔,我過的很不好,我覺得我快瘋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