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錢豹氣的哈哈大笑,這年頭世道真是亂了,土匪山賊出來見義勇為,而這些豪門的僕人卻濫殺無辜。他湊到他跟前,舔了下嘴唇道:“蘇大王,要不我們把那小娘們劫回去,給您當個將軍夫人?”
“這種蛇蠍女子我可不要。”
錢豹樂了,“嘿,您不要可以賞給我呀,我這些年隨高大哥南征北戰,到現在還沒娶妻生子呢。”
錢豹並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蘇毅見他說的這麼肆無忌憚,無奈的笑了一下。這鄭家顯然有些來頭,要是在城外劫殺他們,要不了多久就會驚動上郡縣的官府。
蘇毅可不敢保證,上郡縣會不會為了鄭家起兵追殺他們。
“放肆!狗東西你說什麼?”鄭九雖然對馬車內的女子低聲下氣,但是對外人從來都是眼睛朝天,此刻聽了錢豹的話,心頭火起,揮舞著手中的朴刀大喝道。
圍在馬車旁的眾護衛紛紛上前,攔在蘇毅幾人的前面。
“你說誰是狗東西?”蘇毅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冷冷的看著鄭九,錢豹本就是性情火爆之人,聽到鄭九對他斥罵,哪還忍得住怒氣,一下抽出了鬼頭大刀,大吼一聲:“找死!”
見錢豹亮出武器,鄭九和其他護衛趕緊手忙腳亂的舉起手中的朴刀,這兩方的武器顯然不在一個級別上。
只是鄭九向來囂張慣了,見對方只有十數人,便向身邊的同伴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的點了點頭,立刻拉起韁繩,準備向城內衝去。
想要叫援軍?
蘇毅目光冰冷的看著鄭九,他右手虛搭在刀柄上,冷冷的說道:“錢豹,若是這幫人敢上前一步,就全部給我殺了。到時候隨便給他們按個襲擊官軍的罪名,我看誰敢為他們出頭。”
鄭九幾人聞言大驚失色,聽對方之前的談話,這些人似乎是大楚的官軍,對於這些官兵,鄭家也是不願得罪的。馬車內的女子撩起了車幔,臉色蒼白的問道:“鄭九,這是怎麼回事?”
鄭九看了蘇毅一眼,低聲對馬車內的女子道:“這些人似乎是官兵,我剛剛聽道有人喊那人將軍,恐怕我們這次遇到兵痞了。”
女子不以為意道:“什麼將軍,一群武夫而已,趕緊將他們趕走。”
鄭九卻是不敢動,鄭家平時在上郡縣可以作威作福,但那也只是針對普通的百姓。而對方有軍方背景,領頭之人似乎還有些身份,鄭九此刻哪裡敢去撩他們的虎鬚。
須知幽州境內的兵痞個個窮兇極惡,殺起人來甚至比土匪還狠。
只是馬車內的女子吩咐了,他又不得不出面,只能硬著頭皮上前道:“各位,我們是鄭家的僕從,和你們的陳偏將關係不錯,這裡鄭家有些事要處理,幾位若是沒事的話,還請離開,不要自找麻煩的好。”
鄭九這時候只能賭對方是幽州的官兵,這時候抬陳偏將出來,希望能起到些震懾作用。
蘇毅和錢豹相視而笑,看來對方是把他們當成了幽州的駐軍了,只是那陳偏將是誰?難道是駐守上郡縣的將領?
蘇毅看都懶的看鄭九一眼,冷聲說道:“自己掌嘴二十下,把那青年放開,然後你們就可以滾了!”
“閣下不要欺人太甚!”鄭九好歹是鄭家的忠僕,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哪裡受過這種侮辱。
“錢豹,辱罵朝廷命官,又拿出武器準備襲擊官兵,你說這該當何罪啊?”蘇毅見鄭九不停的往城門口看,知道他是在指望那些守城的官兵,冷笑著向錢豹問道。
“該以謀反罪論處!”錢豹這一路過來,顯然也被蘇毅帶壞了。
鄭九嚇的臉色蒼白,急道:“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蘇毅眯起眼睛,冷笑道:“朝廷有令,各地百姓不得私藏兵器,而你們個個手持刀劍,裝備戰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