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但根基淺薄,和勢力盤根錯節的於功曹比起來,幾乎沒有什麼實權,他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自己清廉剛正的性格,平時,這二人或許會顧忌到他。但一旦牽涉到這二人的切身利益,恐怕就由不得葉別駕仗義執言了。
於功曹見劉虞氣呼呼的坐在一旁,急忙開口道:“蘇毅,我且問你,你麾下為何會有善使弓箭之人?要知道這弓弩一直受朝廷的管制,尋常百姓一旦私藏,就是抄家滅門的死罪,普通人連弓把都沒摸過幾下,別說箭術驚人,初握弓把能做到姿勢正確就已屬不易。”
說到這。於功曹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之色,冷冷道:“你從實招來,是否私藏了一些弓箭給你的部下練箭?”
蘇毅一聽就呆了,他完全就沒想到這一茬,要比試弓箭的是你們,因箭術高超就懷疑他人私藏弓箭的又是你們,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麼?蘇毅的臉一下子脹的通紅,他忿忿不平道:“功曹大人這話就錯了,誰說箭術高強就一定是私藏弓弩了?”
那於功曹正要繼續喝問。蘇毅冷冷道:“功曹大人,你一月多少俸祿?”
於功曹一呆,有些不解的問道:“此事於你何干?”
蘇毅深吸一口氣道:“本朝天子曾說過,我大楚朝官員的俸祿應讓全天下的百姓都知曉。這個問題尋常百姓都問得,下官難道就問不得?”
於功曹大怒,正要大聲呵斥,一旁的葉別駕幽幽的道:“老夫的俸祿一年一千三百石左右。至於功曹,官職比老夫低些,一年也有八百石左右。”
見葉別駕一本正經的說了出來。於功曹有些不滿道:“這廝就是胡攪蠻纏,葉先生何必與他說的這般清楚!”
“哦……”蘇毅摸了摸鼻子,饒有興趣的說道:“於功曹一年的俸祿是八百石,照理說,以你的俸祿,根本無法在東陽城置辦出那麼大的宅院來,難道下官就可以因為功曹大人一年俸祿不滿千石頭,卻可以置辦一處富麗堂皇的宅院為由,就說於大人貪沒了朝廷的銀子了嗎?”
“你……”於功曹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蘇毅吶吶的說不出什麼話來。
蘇毅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冷冷道:“於功曹,我聽說這段時間裡,一些參加比試的茂才和孝廉頻繁出入貴府,更有傳言說,於大人還收受了不少賄賂,葉別駕,倘若有人涉嫌貪汙受賄,不知朝廷會如何處理?”
葉別駕淡淡道:“如有人涉嫌受賄,那就要上報朝廷,由朝廷派下六所十一衛的人反覆調查,如證據確鑿,就交由三司會審。”
於功曹嚇得渾身一抖,只覺得後脊都有些發涼起來。
這大楚的官場早就**到根子裡,在座之人,除了葉別駕那個窮酸以外,誰背後還沒點齷齪事,就是劉虞老兒,貪墨受賄的銀子恐怕都要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於功曹硬著頭皮道:“黃口小兒,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你敢汙衊本官,本官要……要……”說到這,於功曹的臉一下子變得紫黑起來,他也不知該拿蘇毅如何。
“你要如何?”蘇毅冷笑一聲道:“於大人,那些出入你府上的茂才、孝廉有沒有賄賂過你,一查便知,莫非大人真以為,那些上門賄賂之人,不會留下一點證據?”
說到這,蘇毅目光陰鬱的看著於功曹。
於功曹被他的目光盯得心裡發虛,只得撇過頭去,不敢與蘇毅對視。
劉虞坐在一旁,雖然不吱聲,但臉色早就變得鐵青起來,他原以為蘇毅會跪著嚎啕大哭,繼而求他原諒,然後他就可以趁這個機會將蘇毅拿下治罪,替齊王和裴溫除掉這個噁心人的東西,沒想到事實正好截然相反,這蘇毅非但不驚,還把替他當槍使的於功曹逼得啞口無言。
這於功曹,劉虞對他的情況也知道一些。
於功曹雖說是官場的不倒翁,在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