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耐心。”
麥航遠慢慢悠悠的放下手,聲音沙啞的問了一句:“哪個包間?”
傅子宴晃了晃手裡的威士忌,神情中有些許不屑:“知道了你又能怎麼樣?”
話尾音剛一落,一陣風似肆虐而過,緊接著傅子宴手裡一抖,琥珀色的液體稀稀拉拉的灑了一褲子,他拿著杯子的手指了指將自己堵進牆角的麥航遠:“溼了……溼了……我的褲子……”
這要是放在以往,大家最多也就是調侃調侃傅子宴腦子夠汙的,只是現在天時地利都不和,他也是註定往槍口上撞的份上了。
大家相交多年,彼此都是深知對方脾性的,麥航遠因為職業的關係,為人自然是最有耐心最隨和的,幾乎不動怒的他炸毛的像頭獅子一樣,眼睛裡紅紅的都是血絲,這個樣子當真是讓傅子宴倒吸一口冷氣。
看來不是他沒脾氣,只有特定的人特定的事情才能激發出他的脾氣來。
☆、061 價碼多少
傅子宴指了指門口:“V5”
麥航遠手一鬆,整個人晃晃悠悠的就出了門,臨關門的時候只聽咣噹一聲,奢華的雕花磨砂玻關上時震動桌上的酒水瓶都顫了顫。
傅子宴扭了扭脖子:“這下有好戲看了。”
顧應欽二話不說一巴掌往他腦後拍過去:“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這下好了,看你怎麼收場?”
傅子宴有點不服氣:“總像他那麼憋著就能解決問題了?都八年了,抗日戰爭都熬出頭來了,他也不怕憋出個內分泌失調什麼的?讓他去,這口氣總歸只有撒出來了他今個晚上才能徹底消停,不然你真的想看著他喝死麼?”
麥航遠剛出包間的時候暈暈乎乎的,連左右都分不清了,正好面前有個服務員經過,他伸手拽住就問:“V5在哪?帶我去。”
服務員見他暈暈乎乎的前後直晃悠,連忙一把扶住:“先生,您喝多了。”
麥航遠一把甩開服務員,晃晃悠悠的自己扶著牆就循著一路向西摸過去了。
即使知道言承歡身邊還有個痴心不改如初的林俊佑,可蘇睿還是成天上趕著給言承歡介紹男朋友,也不知道是嫌棄林俊佑這麼多年都沒進展,還是怕言承歡這輩子就嫁不出去了。
承歡好不容易借了個理由從包間裡出去,剛一出門就不禁吐了口氣,以前什麼大學教授、律師、公務員、等等的前前後後加起來,再算上今天這個正正好一隻手,整整是五個。
腦子裡暈暈乎乎的,她轉頭對著牆上的鏡子照了一下,兩個黑眼圈重的跟只國寶一樣。
想去盡頭的洗手間洗把臉回家,剛走到一半,就被前面糾纏在一起的一男一女抓住了眼神,女的妙曼性感,妝容豔麗,曲線妖嬈的像條水蛇反客為主的壁咚男人。
深知男人的薄弱點,充滿了勾引味道的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都昭示著這絕對是個經驗老到的坐檯小姐。
本來在帝豪這種聲色犬馬的場所,這樣當眾曖昧的場面幾乎是到處可見並不稀奇,可問題就在於,那個被撩撥的男人……那個從來不為女色所動……談個戀愛都規規矩矩的麥航遠現在私底下竟然是這般的放縱和輕浮。
三個人、一條水平線上、說麥航遠沒看見言承歡,這種謊話說出來大概沒人會相信。
他的眸光散散的透著些許微醉的味道,歪著頭嘴角壞壞的笑容顯而易見,攬著女人的手並沒有因為言承歡的圍觀而撤離,反而變本加厲更進一步,女人被直接摟進了懷裡。
耳鬢廝磨的調戲聲像根鋒利尖細的針一樣細細密密的扎著承歡的耳膜:“價碼多少?”
女人一手把玩著麥航遠的襯衣領口釦子,一邊嬌滴滴的回答:“你是問哪一種的價碼?陪唱、陪酒、還是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