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的心早就被林俊佑所幹的那些齷齪之事傷的透透的了,眼下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一點也不奇怪,她穩住了心神:“慈銘是我爸一手創辦的,這裡是醫院不是培養殺人兇手的地方,所以請你自己離開。”
言承歡這樣算是間接回答了林俊佑剛剛的問題,林俊佑突然意識到究竟他自己還在等什麼?面對一個已經徹底和自己背道而馳的女人,他卻還是一再的給她機會,他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
許久,林俊佑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和上面的名牌:“你爸他為你想的很周到,遺囑表面上看是偏向我這個所謂的養子,可實際上都是在維護你的利益,不過對我來說,現在娶不娶的了你,拿不拿的到遺產已經沒什麼意義了,知道為什麼嗎?”
言承歡抬頭緊緊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林俊佑笑了笑:“如果我是你,現在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慈銘所有的股份都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上,因為只有有了股票才是握住了真金實銀,可你卻傻到先來找我對峙?承歡,我不怕告訴你,現在慈銘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是我林俊佑名下的,至於你早就已經變成一個空殼子了。名副其實的繼承人又如何?沒有了控制股份的能力,你就等著做一輩子的傀儡院長一直到死吧。”
聽到這裡,承歡雙腿一軟,扶著桌角的手瑟瑟發抖,嘴唇陡然沒了血色:“林俊佑……你簡直就是個魔鬼。”
林俊佑迎上去輕聲道:“那也要謝謝你們這些冷血動物來給我這麼個魔鬼吸汲能量,沒有你們的供養我哪裡有機會能便成正真的魔鬼?”
承歡倏地抬頭盯著他,唇顫的一塌糊塗,可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林俊佑一把捏住承歡的下頷,言語間有些不滿:“大家打骨子裡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別用這麼一副無辜的神情看著我。”
說著,他手裡的動作加深了力道,疼的承歡雙眉緊蹙,被卡住了下顎她連正常的發個音節都做不到,嚮往後躲,可每動一次他手裡的力道就加深一次,最後疼的她彷彿一動整個下頷骨就會全部碎裂一樣。
就在她無措到不知道該如何逃脫的時候,門口遠遠的飄進來一記聲音,聽上去平談無奇實際上卻是暗流洶湧,來勢洶洶:“一個大男人這麼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太沒風度了點。”
聽見麥航遠由遠及近的聲音,林俊佑本能的轉過頭去,見他渾身上下不僅僅毫髮無損,更重要的是整個人看上精神奕奕,似乎一個月之前那場大雪封山的車禍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不能治癒的後遺症,想到這裡,他就恨不能咬牙切齒的把這個男人給生吞活剮了。
他幽幽的鬆開了手,承歡看準時機拔腳就躲到了麥航遠的身後,雙手攥著他的大衣下襬,原本紅潤的指甲都泛出了青白之色來。
林俊佑心裡只恨麥航遠為什麼不死,但表面上卻是平靜的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不僅如此,他還極其客套的和麥航遠打招呼:“麥教授大駕光臨真是讓我這裡蓬蓽生輝。”
說實話,和林俊佑那些九曲十八彎的小九九比起來,麥航遠還真不是他的對手,林俊佑擅長表面一套暗地裡一套,他能忍,能為自己一步步的鋪好路,即便這個過程對他來說充斥著屈辱的,可他卻還是一直堅韌的走下去。
而麥航遠呢?他愛恨分明,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從來都不願意當著當事人的面說違心的話。
他轉身用眼神安撫承歡,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想以此來安撫她過於緊張的心情,直到能感覺到她平息了不少之後,才慢慢的轉身與她比肩而立不卑不亢的像林俊佑傳達了一個訊息:“這個月三十號是我和承歡的婚禮,到時候還希望林醫生能賞光觀禮。”
林俊佑嘴角抽了抽,麥航遠的話深深的踩到了他的痛腳,終於他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