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輕撫著那盒子,蓋子上有精緻的花紋。指腹之間隱約間能感受到那立體的線條,一開啟,四周淡淡的燈光都因而失色,她拎起裡面的衣服,白色的一字肩包臀長裙,胸部以下,白色精緻的蕾絲上鑲著不規則的大大小小的水晶,遠遠的看過去整條裙子亮的bnbn的。
她雖然自己從來不買奢侈品,可還是能認得出這條裙子是出自於華倫天奴的最新春夏定製款,價值不菲:“為什麼突然送我這個?”
有時候麥航遠真的覺得這個女人傻的可愛:“你是打算穿去年的禮服站在主席臺上還是準備穿著白大褂和大家侃侃而談,你覺得這兩種哪個合適。”
她被他戳中的七寸,垂著頭嘟囔:“哪一種都不合適”
是她忽略了,放在以前她從來不用去考慮衣服的事情,因為有父親一手操辦的好好的,現在主事的人倒下了,她就像只斷了翅膀的小鳥似得,不管在怎麼努力也分不出自己給自己設下的那侷限的一畝三分地。
知道承歡是被自己挑中了傷心事,麥航遠連忙扶著她的肩將她一步步推上樓:“既然知道都不合適,那就快進去試試,雖然我對自己的目測充滿信心,可我這雙眼睛畢竟不是遊標卡尺,大了小了,現在時間充裕還有改的餘地。”
她掙扎的轉過身:“會不會太奢侈了”
麥航遠舉著兩根手指頭:“我保證,今年這一件要比以往言致遠幫你挑的任何一件都要便宜。”
她狐疑萬分:“你怎麼知道前幾年我穿的是什麼?”
他伸手捏了捏她漸漸豐潤的臉,心裡不禁滿意,這種手感摸著才舒服嘛^:“你們慈銘每一年的年會都隆重無比,每一年都能佔據各大報紙的頭條。我就是想不知道也難呢。”
麥航遠都這麼說了,她再說什麼似乎就顯的太過矯情了些。
這件禮服無論是從版型還是材質都完美的襯托出了承歡清瘦的身材,就連原本不算偉岸的事業線都變的波濤洶湧了起來,性感、美麗、知性,第一眼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時,就連承歡自己都不能否認,挑一件適合你的裙子是多麼的重要,麥航遠眼光很好,就像是把活生生的遊標卡尺似的,目測下來她的三圍竟然是分毫不差。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高跟鞋咔噠咔噠的聲音引的麥航遠抬首駐足,他看的有些出神,緩緩而下的她就像是自帶光環的希臘女神一樣,美的令人移不開目光,心裡莫名的揚起一股強烈的不安,這麼漂亮會不會不安全。
看他不說話,承歡試探的開口:“是不是不好看?那我去換了。”
她轉身之際,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她,伸手輕輕的把玩著她的及肩短髮:“很美,美到我有危機感了。”
她被他的幽默逗樂,歪著頭一邊摩挲著他的襯衣領子一邊開口:“很適合、很美謝謝你航遠。”
麥航遠一把攬她入懷:“要不要來點實際的表示一下你的謝謝”
她踮起腳在他的臉頰邊印上一個吻,臉色紅紅的:“這樣行了吧?”
她的側臉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一轉臉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吻了個實實在在,他的淺淺的聲音在包裹在這個吻裡:“這樣才行”
兩個人是怎麼滾到沙發上的,承歡已經不記得了,她只知道從剛剛被吻上他就一直沒停下來過。他就像是抱著孩子一樣抱著她,四周安靜的可怕,靜的只剩下沙發發出輕輕的摩擦的聲音,她感覺到自己的臉燙的恐怖,某個瞬間偶爾觸碰到麥航遠的襯衣,冰冰的冷冷的煞是舒服。
對於麥航遠來說,他剛剛只是試探性的一個吻,可卻意外的讓他品嚐到了一種稀有的甘甜,似朝露,似清泉,那樣的甜美而純澈,乾淨的讓人捨不得離開。
她的唇軟軟的,小小的身體被困在沙發和他之間,那麼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