攆人置若罔聞,自顧自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陳進,門在這裡,請離開,很晚了我要休息了。”奚禹手扶著自家公寓的大門,對陳進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哎呀,我頭怎麼這麼暈啊,陳進往後退了幾步,踉蹌了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客廳的那張小小的布藝沙發上,順勢就躺在了沙發上,撫著額頭,嘴裡唸叨著:“我的腦袋怎麼這麼暈啊,奚禹我的頭好暈啊,也好燙啊!。”奚禹見他一副儼然甩無賴的樣子,看樣子是不打算走了。
他是打算用這樣無賴的方式重新追求她嗎?他是不拿什麼威脅她了,但開始劍走偏鋒了,直接無賴上門了。
“陳進,別裝了,請離開我家,尊重一個女士,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禮貌。”
“可憐一個病人,是一個女人最基本的良善。”陳進看著她說道。
“很抱歉,我的心腸一直處於惡毒狀態,所以,我請你離開。”奚禹回擊道。
“那我也很抱歉,禮貌是什麼鬼,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知道嗎?要不,你來教教我。”陳進說著,就起身,奚禹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話激的,要暴怒而走呢,正打算將大門拉開點,免得門框碰到他寬厚的身體。
但這人是挪步了,只是挪的方向不對,只見陳進猶如主人般,大搖大擺的進了她的閨房,將鞋子一脫大衣一脫,將被子一掀開,徑直的躺在了她的小床上,為自己蓋好被子,這是打算睡覺了。
奚禹看的目瞪口呆,心裡也氣的快要吐血身亡,她見過不要臉的人,但還真沒見過像陳進這樣不要臉到家的人,這是她的房子,這是她的床,他陳進憑什麼!!憑什麼!!
奚禹啪的一聲兒甩上公寓的大門怒氣衝衝的衝進了臥室,正打算伸手掀開被子時,陳進眼疾手快的將她欲要掀被子的手逮住,就往自己的額頭上按去。
有些虛弱無力還有些可憐的開口:“不騙你,我真的是發高燒了,不信你摸摸”說完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感覺他咳的都要將自己的肺咳出來了。
“呀!怎麼那麼燙啊!”奚禹的手一碰到他的額頭,就燙的想甩開自己的手,這絕對有燒到四十度了,估計還不止,奚禹想起有一年他的生日,陳進也是與她鬧了脾氣,那天穿的很少,又吹了好久的江風,也燒的嚇人,最後還是去醫院打點滴才好的,這次她感覺燒的好像比那次還要嚴重些。
“我沒騙你吧!我是真的發燒了,能不能看在我燒的這麼高的情況下,可憐我下,收留我一晚,你這裡暖氣很暖,床鋪也很軟,房間的味道也很好聞,讓我好好的睡一覺,奚禹,我已經三年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陳進的聲音越來越弱,隨之就是淺淺的呼聲兒響起。
他可能是真的累了,在與她還說著話的空檔就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奚禹看著陳進燒的發紅的俊臉,有些於心不忍,她在心裡罵著自己就是一聖母表,有什麼好不忍心的,直接拽著他的胳膊給他扔到雪地裡睡,他凍死燒死了才好,省的有人不給她好日子過。
事實上惡毒的想法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她想起她上次吃過的退燒藥還在,趕緊翻箱倒櫃的給他找退燒藥,邊找邊罵著自己假慈悲,又一邊為自己辯解,就是碰到一個陌生人,燒成這樣,她也做不到將人家扔出去凍死啊!
奚禹找來了藥,又燒了一壺熱水,接了半盆水在水裡兌了點酒精,拎了一個溼毛巾覆在陳進的額頭上。
待熱水溫了後,奚禹用手推推陳進的身子:“先醒醒,把藥喝了再睡吧!燒這麼高,不去醫院會不會變成白痴啊!”
陳進昏睡的跟個死豬一樣,嘴裡還呢喃著胡話,奚禹還真怕他別燒成傻子了。
叫也叫不醒,乾脆就將膠囊裡的藥開啟倒進水裡霍霍,捏著陳進的嗓子給他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