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雪,容吟就不出屋子。
他大概留下了那日的陰影,不願再回憶冬日的戰場,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放任他封閉自己。
這麼多年,他已經快數不清究竟過了多少年。
偶爾睡夢中醒來,他踉蹌跑到她身邊,恍惚以為還是她剛死的時候,心臟發疼,眼眶艱澀,等到再回身看到集魂燈,這顆心才重新安放到原來的位置。
夜裡經常夢見她,她搖頭晃腦說躺了好久,說她想進入殮安息了。
他艱難地笑著哄她,再等等。
也常做噩夢,她怒氣沖沖地發火,讓他放過她,別折磨她了。
他也只能選擇沉默地抱住她。
每次從半夜驚醒,他都要小心檢視一番集魂燈,生怕裡面的魂火熄滅了。
有一回,他開啟窗子通通風,一陣大風颳過來,揚起他墨發與衣擺,他回頭,看見魂火閃爍搖晃,頓時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臥房自此沒開過窗。
這樣的日子重複了一年又一年。
十年。
二十年。
三十年。
……
一百年。
歲月亙古,時光流逝得太漫長。
有一次喝醉,他對著謝永寒說話,目光卻望著屋外,整個人不對勁,沒了當年拿到集魂燈的生機活力。
他說:「修士的生命太漫長,如果不是綿綿還有活過來的希望,我真心不想要這樣漫長的生命。」
謝永寒的酒杯咣當掉在了地上。
說完這句話,容吟臉色毫無波瀾,轉頭就當沒事人,幫他拾起酒杯,又自己喝了幾杯。
謝永寒沉默了片刻,說:「總有一日她能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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