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咒著,焦躁不安的程度猶如熱鍋上的螞犧,他來來回回的踱步幾乎要將地板踩破,卻始終想不出辦法跟蔣宜樺取得聯絡。
“兒子,你怎麼了?”鄒美惠提早下班回家,一回來就發現兒子有異狀,而且還是症狀很嚴重的那種。“你坐下來,這樣走來走去我看得眼睛都要花了。”
“媽,我女朋友有危險,我心裡擔心。”
鄒美惠嚇了一跳。“女朋友?!你什麼時候交女朋友了?”“我們來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媽,我女朋友就住在對門。”
“那個花痴蔣小姐?”鄒美惠感覺很無力,兒子終於交女朋友了,她心裡自然高興,可交往物件卻讓人不敢苟同。
不,現在重點不是這個。
剛剛兒子說有對方危險?“蔣小姐這回又做了什麼好事?”
凌然知道母親對蔣宜樺的印象不好,但現在他沒空幫她說話洗刷不好的形象,他得想辦法儘快找到女友才行。
他看著母親,終於想到一個法子。“媽,我看現在只有你能幫得上忙。”
“我?”鄒美惠比著自己,正納悶的想問,兒子已經先開口了。
“媽,麻煩你跟爸聯絡,我需要爸的協助,我需要爸同意讓淩氏集團的安全部門提供我所有的協助,我必須在最短的時問內找到宜樺的下落,否則她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自從他們母子搬離凌家之後,兒子從來不曾主動提起他爸,連問都不曾問過一句,現在卻打算跟他爸見面?!
鄒美惠今晚接二連三受到極大的驚嚇,不過幸好她還挺得住。
稍微冷靜下來之後,鄒美惠立即打電話給丈夫,把凌然的要求一五一十的轉達給丈夫聽。
蔣宜樺把車子停在公園路邊的停車格,下了車,一個人坐在公園的椅子上。
暮色沉沉,晚上氣溫逐漸下降,她中午出門急,穿得有點單薄,此刻感覺有些冷。
她抱著自己,不斷用雙手摩挲著手臂,雙腿不時的來回蹭著,試圖讓身體暖一些。
她不想回到車上,一個人待在密閉空間裡胡思亂想會讓她快要窒息。
口袋的手機這時又響了起來,她原本不想理會,但生怕錯過重要電話,還是伸手進口袋掏出一看,接著,她倏地渾身一僵,神情轉為凝重。
深呼吸,她鼓起勇氣接起電話。“吳沛馨,你逃不掉的,我勸你還是快點出面自首。”
電話那端傳來陰冷的笑聲。“蔣宜樺,如果你還想要塗白洋活命的話,就一個人來見我,不準報警。”
她心一驚,“吳沛馨,你放過白洋!她跟這件事無關,有事衝著我來,不要找白洋麻煩。”
“我在XX工業區XX路的一號倉庫,限你半小時內到,否則塗白洋性命不保。”
“吳沛馨——”
手機傳來嘟嘟聲,蔣宜樺驚慌失措的跑出公園回到車上,發抖的手抓住方向盤,發動引擎,透過地圖搜尋往港口的路線。
她要自己鎮靜,千萬別慌,只要她在時間內趕到,塗白洋就能活命。
她邊掉眼淚邊猛踩油門。“白洋,等我,我馬上去救你。”
她心急如焚擔心著塗白洋,卻忘了打電話跟醫院確認塗白洋的狀況,光是吳沛馨一句威脅就讓她亂了陣腳。
她開著車歪歪扭扭的在高速公路上急馳,塞在口袋裡的手機不斷響起來電鈴聲以及訊息短音。
她無暇接聽,只是不斷催油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吳沛馨指定的地點。
她不知道時間究竟過了多久,可能已經超過半小時的約定時間,她好怕塗白洋白白因她送命,一停好車便跌跌撞撞衝下車,在黑暗的冬夜中直奔向一號倉庫。
這間倉庫是凌揚醫療器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