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人不順眼就明目張膽的對付那個倒黴鬼。
蔣宜樺就像醫院裡的伊波拉世紀病毒,大家見了她都能閃則閃。
而唯一閃不過的就是被蔣宜樺深深愛慕的凌然,為了能獲得凌然的青睞,這兩年來蔣宜樺使手段、耍心機,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連命都差點賠上。
但,凌然仍舊無動於衷。
如果蔣宜樺能恢復過來,明白凌然是個多冷酷的人,完全對她的犧牲不屑一顧,定會捶胸頓足加上詛咒,詛咒凌然不得好死。
只要她能夠恢復過來。
體型高大魁梧充滿存在感的凌然,身穿白袍、面罩寒霜正大步步出電梯,前往位於頂樓右邊走廊底部的VIP病房。
他所經之處,眾人紛紛退避三舍。
因為凌然醫師今天臉色很難看——儘管過去也沒什麼好臉色過——總之,凌然今天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很明顯地,他正處於盛怒中!
閃的閃,逃的逃,大家都夾著尾巴逃遠一點,免得掃到颱風尾。
指節分明的男性大手用力推開VIP病房房門,連敲門都省略,凌然氣勢凌人的踏進這空間寬敞、環境清幽,彷佛五星級飯店的病房,黑眸看向窗前貴妃椅上的小小單薄身影。
冬日暖陽從玻璃窗灑進室內,灑落在窗邊,那女人頭戴著黑色毛帽,把醜醜的光頭和頭上傷口遮起來,病服外披著一件B牌米色格紋圍巾,一雙腳在椅子下晃啊晃的。
凌然眼神一凜,雙手盤胸,凶神惡煞的盯著那窮極無聊到無所事事的女人,開了口,“我不是你的私人保姆,無法隨傳隨到!”
這是第幾次了,每次只因她要見人或是她找院長訴苦,溺愛女兒的院長就會立即打電話,無論如何他都得立即放下手邊的工作飛奔來VIP房報到。
乾脆以後他別開門診,別進手術房了,就專門伺候她大小姐一個人就好了。shit!那乾脆殺了他!
小小頭顱垂得低低的蔣宜樺,緩緩抬起頭來。
她巴掌大的小臉透著一抹蒼白,鑲嵌在小臉上的大眼眸澄澈得宛如太陽般耀眼,這樣柔弱純真的小女生,半點看不出是愛耍手段的心機女,更不像是驕縱的大小姐。
瞧著她抿著嘴,忍著不掉眼淚,要哭不哭的像無助又無辜的小白兔,這表情狠狠地讓凌然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本已到舌尖的嘲諷硬是吞了回去。
“這是我最後一次聽院長的話來見你。以後,除非你有緊急狀況,否則我不會再踏進這裡一步。”撂下話,凌然轉身就要走。
“你等等……凌醫師,你不能丟下我不管,我、我只有你,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他才踏出一步,身後立刻傳來虛弱的哀求聲。
濃眉一攢,他殺氣騰騰的回頭。“我跟你不熟。”
過去,蔣宜樺老是找各種機會接近他,連他住的地方也不放過,竟然在他住處對面買下一戶當起鄰居只為了跟他近水樓臺,纏人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這些還無所謂,反正眼不見為淨的功夫他已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把她的熱絡當空氣很簡單,可這女人卻一點也不懂得死心兩個字怎麼寫,竟然和理事千金,也就是陶志緯的小三吳沛馨搞起假車禍,想演出戲讓他心生內疚進而接受她。
想起那天的突發狀況,凌然不屑地撇撇嘴——蔣宜樺異想天開找人在他家門口埋伏,打算上演美女救英雄的戲碼,結果負責開車撞人的男子不知是沒經驗還是臨場反應太差,看見蔣宜樺衝出來竟然錯把油門當煞車踩,蔣宜樺當場被撞飛。
當時不知情的他的確對捨命救人的蔣宜樺大大改觀,甚至考慮過若她有個不測,他會負責她的下半生。
孰料經過警察調查,原來一切都是一場戲,花錢買通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