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新婚啊!
卻在鋪子裡鬱悶地待了一個下午!
真是天理難容。
好不容易吃飯的時候看到人了,邵小行和邵定慎又圍了上去,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吃飯吃飯,好好吃,食不言寢不語知道?」他的臉黑如碳。
凝脂知道他在氣什麼,瞥了他一眼,他輕咳一聲,給她夾了個雞腿,湊她旁邊說:「這個好吃。」
邵定言帶著頭鄙視邵定謹。
用完飯,邵定謹先發制人,「老二你去溫故溫故下午跟你嫂子學的,老三回去溫書,老四你不是要上女工課了?回去準備準備。」
邵定言三人:「……」
您可真是大公無私。
邵定謹帶著凝脂回屋去了,一邊經過曲廊一邊問她:「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喜歡的,我叫他們拆了重弄。」
「哪裡要費那番功夫?」凝脂拉拉他的手,「我很歡喜,歡喜我們在一起了,歡喜你的親人都這麼好,歡喜你事事都想讓我如意。」
突如其來的表白,邵定謹擰了一天的眉瞬間鬆開了,猶如春風拂面,滿是得意,看著前方強壓住不斷上揚的嘴角,「我也歡喜。」
他何止是歡喜?簡直是狂喜了。
「老二是不是很笨?下午累壞了吧?我讓廚房做了血燕,聽說對女子是很補的。」他有些邀功地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這些?」
他才不會告訴她。他請教過人,也翻過書,學了許多東西。
他想好好照顧她。
「剛吃完飯,別急著回屋啦,我們去外頭玩好不好?」凝脂拉著他,她很少在天黑後出府,從前是萬般規矩束身,而今卻是自由自在。
他縱她,「好。」
還不到天黑,街上還算熱鬧,邵定謹乾脆地帶凝脂去邵家米鋪,凝脂問他:「還有事情沒忙完嗎?」
他勾了勾唇,「不是,是帶你去讓他們認認。」
認認老闆娘。
凝脂瞬間不想去了,「我累了,我們還是回府吧?」
「是誰說的剛吃完飯要出來的?不許回去了,說出的話可收不回的。」他分外狡黠,有些迫不及待想在所有人面前宣告這是他的夫人。
米鋪里人很多,不止是米鋪的僕人,還有來買米的,人來人往很是熱鬧,並沒有因為日落西山而有半分沉寂。
米鋪的小管事林子看到人,約莫猜到了東家的意思,立馬迎上來諂媚地道:「哎喲,東家和夫人來了?」
邵定謹很滿意,讚許地看了他一眼,「是啊,來看看生意。」
信他個鬼,剛剛回去吃了個飯就又來看看生意?林子吐槽著,一邊附和著,「東家就是東家,新婚燕爾都還惦記著生意。您放心,好著呢!後頭剛送了些碧梗米,您帶夫人去瞧瞧?」
他實在太機靈了,邵定謹藉機帶凝脂走了一圈。
昀容上次就見過凝脂,靠在一邊看著邵定謹和凝脂的背影笑道:「上次一見到這位我就猜著了,準是咱們老闆娘。你瞧瞧,隨便一穿,都甩了陳惜月十條街。」
說起陳惜月,林子皺了皺眉頭,「咋,今天又來了?」
「可不是,人要臉樹要皮,東家都有家室了,陳惜月還死賴著。也不看看跟夫人就是雲泥之別。」
「看不出來你還有點墨水,還雲泥之別。也對,下次來直接轟出去吧,整天來,東西也不買,琢磨誰不知道她什麼心思似的。」林子啐了口,滿是鄙夷。
邵定謹跟凝脂,那是邵定謹是癩,陳惜月跟邵定謹,那就是陳惜月想吃天鵝肉了。
「這些碧梗米比較珍貴,今年江南產出的基本上就這些了,我讓他們搬幾袋回去煮給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