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還在饞剛才那幾個零頭呢,好歹也有幾吊錢,就這麼賞了?
阿峙不知道這婆娘發什麼瘋,趕緊的護住凝脂,誰料周圍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一個婆子大聲嚷了一句:「哎喲,這凝脂混的可出息了,剛才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呢!」
凝脂輕蹙柳眉,拿起手帕擦了擦汗,沒理周圍一堆人,好在香霧香桃很快就回來了,兩個丫鬟最會叫喚,「都散開散開!我們可是京城來的,誰敢擋著?」
剛剛阿峙已經把梨子搬走了,現如今阿峙護著她們出去也是可以,誰知那凝妹不幹,「我知道你是我二姐,我也知道你有錢,不許走!給我幾兩銀子!」
這可真是無理蠻橫了,凝脂看了眼香桃,香桃就往凝妹身上擰:「死丫頭,忒不要臉了!還不死開!小心扒了你的皮!」
凝妹被掐得死疼,對香桃手打腳踢,阿峙一腿踹開她,「真是沒教養!小心抓了你進牢籠去!」
凝妹和她娘還不死心,巴著凝脂,「二丫頭,你看家裡多窮啊,你爹都在榻上起不來了,你行行好……」
那頭李大哥帶著媳婦也來了,眼見這麼吵鬧,細問緣由才知道,往凝脂那兒看過去,有點不相信這是他親妹子,當年那個瘦得跟一把柴似的女孩兒。
凝脂可不想多折騰,早知道來的時候多帶點人了,一陣後悔,只吩咐道:「走了,別理這瘋子,我可不認得她。」
李二孃眼淚鼻涕一把抓就要扯上來,卻被人抓住了。回頭一看,正是自己那大兒子。
「老大,你看,這是你二妹啊!」李二孃跟有了主心骨似的,趕緊拽住兒子告訴他,好一起攔住凝脂。
凝脂冷哼一聲:「你家二丫頭被賣了誰不知道?死契是什麼知道不?就是這輩子都跟你們沒關係了,命都是別人的!阿峙,走了。我告訴你們,再糾纏,剛才那些梨子就不買了!我買三寡婦家的去!」
李家和李三家是死敵,李三家的大兒子死了,兒媳婦人家都叫她三寡婦。
李大娘可不幹,到了手的銀子哪能還回去?好不容易賣完了能回去呢,而且要了銀子也沒自己的份,趕緊一把拽住凝妹和李二孃,凝脂輕鬆離開。
帶著兩個小丫鬟就要去一條溪那兒玩,清涼點兒。香蕊還憤憤呢:「真是沒見過這樣的。」
阿峙也不好意思:「都怪我這嘴!」
凝脂擺擺手,「沒事兒,來,香霧我們切西瓜吃,待會玩水去!今兒可是大小姐特許的呢。」
香蕊香霧湊在身邊,倆人一人一嘴一點不悶,說著各自聽來的八卦:「聽莊子裡張家的說,每月送一次米的那幾個男人英俊得很,也不知是真假,改明兒他們來了我偷偷看看去。姐姐去不去?」
凝脂笑罵:「今兒出來玩明兒還溜?小心被扣了工錢去!」
香蕊香霧嘻嘻笑,還真不怕凝脂,誰讓凝脂長得好,以至於一點威懾力都沒了。香蕊繼續道:「聽說那家米鋪離這兒遠,只是這裡幾個大主顧,每個月都會來一趟。依我說,這年頭賣米的才踏實,我們都得吃米不是?」
凝脂被逗樂了,阿峙也在一旁憨憨笑,香霧揶揄香蕊:「那你嫁去當個奶奶不就行嘞?」
香蕊被說的臉紅了:「說什麼吶,等我出去都十六了,再嫁人也是十七八的事兒了,那時候還嫁給誰去呀。」
香霧沒想到她會對這麼一句,忙瞪她,香蕊也反應過來了,堪堪補上一句:「當然,姐姐這般漂亮,三十了也有人爭著要!」
凝脂沒放在心上,只是笑笑,到了地兒,一人吃上幾瓣瓜,又大又甜,再脫了繡鞋去玩水,阿峙去了幾百米外自個兒玩,順帶看著馬車上的梨。
脫了鞋襪,三人都露出了腳丫,香蕊香霧互相看看,都帶著酸氣道:「姐姐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