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華邊風淡雲輕地說道,邊從西裝口袋中取出一塊價值昂貴的手帕,動作優雅地仔細擦著那把剛剛用來殺過人的手槍。
他的眼睛只專注在手槍上,開完那三槍後,根本連看都沒看過那個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刀疤臉一眼。
這個男人,對待自己人都能做到這般冷血無情,真是自私到了極點,冷血到了極點,恐怖到了極點。
“諾楠,你知道嗎?美國是一個可以持槍的國家,就算聽到一兩聲槍響也不足為奇,我完全可以在這裡殺了你,也不用費盡心思地想拋屍地點,因為沒有人會想到這裡會躺著一具屍體!”
“……”童諾楠一臉鎮定地聽著他形象的描述,目光充滿諷刺和不屑。
“日後你的屍體會被發現,估計也是因為日子久了有人聞到你屍體上發出的腐臭味才會尋跡到這裡!童諾楠,仔細想想,你多可憐,你還沒結婚,死在異國他鄉,被拋屍在這個破爛不堪的地方,連一個為你哭的人都沒有,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
“呵呵,五叔,你在威脅我嗎?”
童諾楠聽著他那番正常人聽了都會毛骨悚然的威脅,只是冷笑了一聲,整個人的狀態如同在聽別人講笑話般輕鬆自若,臉上依舊沒有一絲驚恐。
“你不害怕嗎?只要我對著你的心臟扣動扳機,‘砰’的一聲你就死了,你再也見不到你的養父養母你的爺爺了!哈哈!”童政華語氣陰森地說道。
“就算我害怕,也改變不了你要殺死我的事實,我從來都不做無用功,既然如此還不如省點力氣!不過五叔我猜你不敢殺我!”童諾楠一臉自信地道。
童政華像是聽到了大笑話一樣狂妄地大笑了起來,神情猙獰。
他對著童諾楠一臉譏諷地道:“童諾楠,你憑什麼這麼認為?殺了你,我會銷燬所有的證據,警察也查不到我,我根本不用坐牢,殺了你,就等於銷燬了所有我的把柄,殺了你,就再也沒有人和我搶童家掌權人的位置!殺了你有這麼多的好處,我為什麼不敢殺你?”
“五叔,你以為我有這麼笨嗎?沒有任何準備就來赴這場輸贏必死的鴻門宴?五叔,你的陰險狡詐我可是領教過的,和你過招,我怎麼可能懈怠呢?”
童政華臉色一變,“你……你什麼意思?”
童諾楠沒有立即回答,只是露出一臉意味深邃的笑容,一派輕鬆地隨手拉過旁邊一條椅子,就要坐下,卻發現上面已經堆積了很多灰塵,蛾眉微蹙,一臉嫌棄地說道:“真髒!”
她邊說邊從包裡拿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掉椅子上的灰塵,緩緩落座,抬眸直視童政華,神情非但沒有半分怯懦,反而還帶著些許輕蔑。
“很簡單,我當然早已經將證據備份,並且轉交給我最信任的一個朋友,我死了,這些證據就會出現在童家幾個領頭人面前和A市警察局局長和法院法官的辦公桌上!”
“這……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在使用緩兵之計,你剛剛經歷了家族大會,不可能這麼快就緩過神來!”
童政華不敢置信地搖頭,一臉狐疑地緊盯著她說道。那充滿恨意的犀利眼神彷彿是要將眼前的人拆皮剝骨。
雖然童政華強裝鎮定,但語氣中的不確定還是出賣了他。
“五叔可以不相信,那就殺了我啊,以絕後患!”童諾楠閉上眼睛做出一副毅然赴死的姿態。
“你……”童政華被童諾楠這麼一激,下意識地再次提起槍,對準童諾楠,卻遲疑著沒有開槍,射出那顆可致命的子彈。
一旁的向清城緊張地腳步不自覺朝童諾楠上前一步,一直拿著槍對準他反應極快的兩個嘍囉見狀立即將槍口逼近他一分,並惡狠狠威脅道:“給我老實點兒,槍子兒可不長眼!”
而此時向清城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