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彈開了幫戰築建的意示圖,繼續一塊塊磚石的壘砌了起來。
夏初確實很忙。
而且是一種十分心煩的忙躁。
早上一大早起來下去吃完自助餐後就直接去了幾個公司的談生意,跑業務這種事是八面玲瓏長袖擅舞的袁林比較擅長的,但是這人怎麼說呢,但凡是和他們銷售部沒有關係的,就全部推給夏初絕對不插手,儼然一付抱著手臂看好戲的樣子站在一旁高高掛起。
涉及到資料分析方面的夏初會比較敏感,在看完貴安爾德服裝公司的資料後。
夏初能夠明顯感覺到那是一本假帳全然憑空捏造的資料單,但是她不可能當面說,這種事她並不知道怎麼處理,轉頭望向袁林,袁林連眉頭抬都沒抬一臉冷冰冰的站在一起。
“你給我站住!”
整整一個上午都在這種一堆亂七八糟的資料下待著,夏初現在的心情確實有些不太好。在臨近午點大家準備去吃午飯的時候,夏初看到旁邊沒有了人,就喝聲叫住了袁林。
袁林停下了腳步,抬頭望了她一聲,“夏小姐有什麼事嗎?”
夏初勉力踩著細細的高跟鞋站在他的面前,氣勢絲毫不弱的望著他,“袁部長,我只是希望你清楚一下主次本末,這些事按理來說並不屬於我們分析部的事情。昨天晚上您可是義正言辭的好意提醒我,不要忘記公司的任務,我希望,您能夠好好的,儘快的,用心的去談這筆單子。畢竟,這是你的事情,你的業務,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袁林不由得笑了起來,“好一個與你無關啊,三兩下就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面不紅心不跳的,你們女人也真是有趣。”
夏初淡淡的說道,“徐副總只是讓我協助你,談單子這種事主要是你們銷售部的事情。”
袁林轉過頭實在忍不住的撲哧笑了起來,他上下打量著夏初,目光很是輕佻,“這樣想,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太天真了還是太蠢了。夏初,你還記得你們部裡以前那個白茵茵嗎?”
“記得又怎麼樣?”
“不過都是一路貨色,裝什麼裝?現在好不容易賺得個機會往上爬,你卻來這裡一副潑婦似的吵著我把事情全推給你?可笑!明明是你自己那天在公司年慶的酒會上賣弄風騷,這下又不知道勾引上誰的攀了過來,這下倒怪起我來了你腦子沒毛病吧?你找我要是嫌片兒看得少了,我或許還可以幫你扔一堆讓你的技術更加精練一些,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
袁林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剛剛上來的電梯,按下了按鈕徑直下樓。
夏初沒有走進去。
隔著一扇厚重的電梯門,夏初只是冷冷的望著那個穿著一身名牌整齊西裝的男人。
手中喝到一半的礦泉水瓶被她捏得有些扭曲的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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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爛而糜醉的花綠燈光下。
彩燈跟著強勁的音樂不停的閃動著,五顏六色的燈光陰晴不定的滾過夏初的臉色。
這一次夏初並沒有等到對方勸酒就自顧著開了一瓶店子珍藏多年的名貴白酒。
勁爆的音樂,熱辣的豔舞,這是一個天然的令人為之瘋狂的地方,在瘋狂中放縱,在放縱中無息的墮落,那是另一個世界。
“夏小姐,怎麼一個人悶頭喝著酒呢?”
“夏小姐,你要是不喜歡這個地方,不然回頭我們換KTV怎麼樣?你們年輕的小姑娘不就是愛這個地方嗎?”
酒精讓夏初的頭腦變得無比的冷靜,接近極致的冷靜。
夏初放下了酒杯微微勾了勾嘴角。
“隨意。”那是有些泛冷的笑容半隱半現在這一片流灩的燈光下。
袁林正在另一邊和一個材料廠的老闆談得正起勁,底下排了一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