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顧安銘的手臂,近乎哀求地說:“不要走,好不好?”
顧安銘以為我又是做了什麼噩夢或者哥哥依賴症之類,只是柔聲安慰我:“不會有事的,記得吃早飯。”
我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安銘,不要走。不要去見夏之薇……我有話要跟你說。”
顧安銘疑惑地看著我,用手輕輕撫摸我的臉:“我知道,你不喜歡夏之薇。”
“我愛你!”
顧安銘輕輕抱著我:“我也愛你啊。”
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顧安銘慌了,“你怎麼了?別哭……”
他越是無措,我越是哭得厲害。本來沒那麼多眼淚,我拼命地眨眼睛,以圖眼淚流的歡暢些。顧安銘終於做出讓步,“看樣子沒有我在你也睡不好,那麼,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認真地問他:“哥哥,如果我們不是親兄妹,你會和我結婚嗎?”
顧安銘頓了一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良久他刮刮我的鼻子:“盡說傻話!”
我第一次進夏之薇的家門。都不記得有多久夏之薇沒有來到顧安銘的家裡了。那時他們的感情那麼好。如今,物是人非,一對不再相愛的在一起能說些什麼呢?
夏之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努力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她說:“安銘,有沒有覺得這個房子好多了?”
我沒看出什麼特別的,但既然提到這個房子,說明之前還有一個房子,或者說“陋室”。想必是往常夏之薇為了顧安銘無私付出,節衣縮食,住房條件長期得不到改善,如今才說來故意讓顧安銘自慚形穢吧。
顧安銘點點頭,沒有說多餘的話。站在夏之薇面前,略顯尷尬。
夏之薇見他尷尬,表情反而自然了很多:“坐呀,總站著不累嗎?”
我早就已經頭腦發暈,夏之薇話音未落,我已經像一個皮球一樣投擲到沙發上。我的身體似乎越來越虛弱了,顧安銘看著我的眼神隱隱透出擔憂。
負責任地說,他是為半夜擾我好夢而感到愧疚;不負責任的說,他在盤算著怎麼把我這個包袱快些甩掉。夏之薇見他不動也不說話,微微自嘲地說:“本來我以為自己不在你身邊,你會焦慮,看來你過得很好呢,根本不需要我擔心。”夏之薇慢悠悠站起來,向他走去,停在他身邊,他們宛如一對璧人一樣站在一起。對我來說那麼刺目。
她輕聲呢喃:“好久不見,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嗎?”
顧安銘揉揉額角:“你今天有些不對。”
“難得你不會注意到我今天不對,不錯,我今天很不對。”夏之薇的眼淚撲簌簌落下。“對不起。”
她哭著向他道歉。我的頭又是一陣眩暈。要知道,我本來就不怎麼清醒。
然而沒人注意到我的表情,夏之薇自顧說著“對不起”,自顧把自己哭成一個淚人。
屋子裡慢慢被幾個彪形大漢聚攏,我們被人圍起來。兩個人閃開,璃姜從中間笑吟吟閃出來:“我也不想用這麼粗暴的方法,但是,你們兄妹倆謹慎得就像過街老鼠。我也沒辦法呀。”她只是輕飄飄遞過去一個眼神,兩個大漢已經把顧安銘控制住。
顧安銘苦笑:“你為這個道歉?”
夏之薇依舊哭著:“顧安銘,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太固執,我以為你怎麼對我都沒關係,我以為我可以拋下一切和你在一起……可是我錯了,我是在意的……你的信任,你的關心,你的包容,我都需要……可你從沒給過我……對不起……我沒辦法再愛你……我累了……”
她捂著臉奔出屋子,她哭得那麼悲傷,斷斷續續的哭聲傳進屋子,越來越低,直至完全聽不見。
“聰明的女人。”璃姜感嘆著,“母親會給她一大筆錢,條件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