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十分緊張。
顏雨胸膛起伏,她的外套衣角在風裡翻滾。
顏雨抿了抿嘴唇,笑道,“方同大半夜開車離開,去哪裡了?”
“你怎麼知道車是方同開走的?也許是丟了,方同被人謀害!”
顏雨不再說話,她拿出手機看時間。
凌晨兩點四十。
顏雨從包裡取出一根菸點燃深吸一口氣,拿出地圖開啟手電筒照著地標。
她需要去一趟柳寨。
白楊她信不過。
三點。
月亮漸漸偏向了山後。
顏雨站起來把地圖塞進包裡,說道,“要不這樣,你們在這裡看著他,我去找人。”
“你去哪裡找?”
“回村。”顏雨說,“既然你覺得車不是方同開走,那方同肯定還在村子裡……”
話沒說完,山間裡閃過燈光。
顏雨話一頓,猛的回頭看過去。
山裡□□靜,稍微有些聲音就聽的非常清晰。
顏雨摸到匕首握在手上,她吞下唾沫。
現在情況太混亂。
別救不回來人,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車的引擎聲越來越近,大約五分鐘,車進入了視線。
黑色的suv。
她租的車。
顏雨攥緊手指,匕首鉻的她手疼。
越來越近,車開到了原來的位置停下,車門開啟。
白楊和林瀚都站了起來。
方同從車上下來措不及防看到三個人,一愣,“啊——你們怎麼在這裡?”
三個人都沒說話,顏雨往後退了半步。
方同左右看看,“怎麼了?”然後視線落到躺著的張瑋身上,“他怎麼回事?”
“你去哪了?”顏雨先開口。
“查個東西。”方同說道。“你們怎麼在這裡?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幹什麼呢?”
“車鑰匙是從什麼地方拿的?”
“你身上。”方同毫不避諱,他把車鑰匙遞過去。
顏雨表情凝重,卻沒有伸手,“方警官,我該怎麼信你?”
“該怎麼信就怎麼信。”方同往張瑋的方向走,“他怎麼回事?”
“被下藥了。”
顏雨無法不警惕他,半夜消失的太突然,而且去的方向是柳寨。
她是為了柳寨的拐賣才來清河,時繆繆的失蹤,她再一次找到柳寨,這絕非巧合。
“什麼?”方同回頭。
“村長為了綁我。”顏雨說道。“你沒吃瓜?”
“什麼瓜?”
顏雨懷疑迷藥放在瓜裡。
“甜瓜。”
“肚子疼我就去洗手間了,回來他們已經吃完。”
“你幾點走的?”顏雨的拇指一直颳著刀柄。
“十一點。”
“所有人都睡踏實了?”
方同摸了摸張瑋的脖子,發現脈搏正常,回頭看著顏雨,“你不用懷疑我,我是警察,你只是個記者。你的職責不是懷疑警察出去幹什麼,你該做的也不是這些。”
“你去柳寨幹什麼?”
“你不是我的領導,我沒必要和你彙報。”
“你偷走了我的車鑰匙。”
“回頭給你加油。”方同把車鑰匙扔了過去。
顏雨接過車鑰匙,她只是記者,她只是記者!
扭頭看向天邊,她咬了咬牙。
特別的亂。
方同在路邊坐下點起一根菸狠狠抽了一口,噴出煙霧。
所有人都沉默。
方同的突然離開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