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你們嘛。”
“你悠著點兒啊你,手手手,手放低點兒,你看你那血都倒流了,放低點兒!別動,別動,我幫你拿。”她伸手摘了那袋碩大的葡萄糖在手裡高高舉著,衝我努了努嘴,另一隻手伸了過來,“你能走嗎,扶著我。”
我撐著床沿挪到地上站穩腳跟,試了試步伐然後搖了搖頭衝她笑道:“沒事兒。我好著呢。走吧,你舉著會累的。這麼大一袋子。”
蔣雨萌白了我一眼:“你啊。最好老實交代怎麼回事兒就闌尾炎了。”
“闌尾炎?”我詫異地看著她的臉,“什麼闌尾炎?”
“醫生說你急Xing闌尾炎,昨晚本來應該馬上動手術的。笨蛋。結果你剛好姨媽來了。這手術要等姨媽期過了才能做。你還有幾天?拖得越長越危險的!”
“啊……”我完全沒想到居然這一次麻煩大了,還整了個什麼闌尾炎出來。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要動手術?!“我大概姨媽還有一兩天就過去了……醫生有沒有說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啊。”我忐忑地問她。
蔣雨萌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你都還沒動手術呢。最快也要術後住院觀察一週。再加上你這幾天耗的日子……十天沒跑了。老師他們通知過你家長了,你爸爸媽媽估計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我被這噩耗打擊得半響說不出話來。傻站在原地就不動彈了。十天……今天已經十四號了……過十天就是二十四號,國美的考試在二十六號……那我……蔣雨萌見我面如死灰的樣子,心裡也明白我是想到了考試的事情,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站在一旁舉著那袋葡萄糖也陪著我沉默,只是手漸漸開始酸起來了。
身後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接著下一秒自己手裡的點滴袋子被接了過去。蔣雨萌回過頭,就見沈昱輕鬆地拎著那個袋子,標誌Xing的面癱臉一如既往,卻讓她覺得……似乎這個面癱的表情也開始不一樣了。
身邊突然多了個高大的陰影,我的思緒才被打斷,扭頭一看就見沈冰山舉著我的點滴袋子。
“你們要磨蹭多久?這個,不輕。”沈昱緩緩開口。
我一囧,蔣雨萌更囧,忙從他手裡搶過那個點滴袋子,拉著我就跑。等奔出了病房門口,她才鬆了一口氣。我繃不住笑出聲來:“萌萌,你最好老實交代啊。”
“我……”蔣雨萌倒想著給我說呢,卻發現不知該從何說起,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下文來。
“嘖。得了得了啊,其實我們都看到了。”
“看到什麼?”
“你跟沈昱啊。”
“我跟沈昱什麼?”
我在廁所隔間門口停下來,蔣雨萌把點滴袋掛在了一邊,然後關上門退了出去站在一邊,我才壞笑著對她說:“嗯。我想到個含蓄點兒的詞。唇部的親密接觸。”
外面果不其然沒有了聲響。我真是太明智了,關了門才說。不然當著面一說完,蔣雨萌那個臉皮賊薄的神經大條女,指不定就把我的葡萄糖給摔地上了。
謝琳被王鬱寧交付了重任之後就跑去跟著蘇雨了。所以當麥小岑被抬去醫院的時候,她正和蘇雨一起聽小馬哥說笑話,是唯一不知情的一個。如果算上蘇雨的話。就是唯二不知情的了。正確地說,不完全知情。
因為本來葉銘和單純也在的,中途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謝琳和蘇雨只知道好像有個女生暈過去了,送醫院了。並不知道那個人就是麥小岑。而當謝琳成功完成任務,拿到了蘇雨的號碼歡天喜地奔回宿舍的時候,開啟了房門發現屋子裡空無一人,打了電話才知道是麥小岑住院了。她一個人在宿舍待著害怕,雖然很想去醫院陪她們,夜深人靜也不好單獨過去。思來想去想來思去,給蘇雨打了個電話。
叫蘇大陪自己一起去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