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自己的帕子給言昭寧擦血,可是怎麼也擦不乾淨,弄得她自己滿身滿手都是血,言昭華無助的抱著言昭寧,看著言修求助,言修走過來,彎下腰,趕忙將言昭寧橫抱而起,對言昭華說道:“這裡你善後一下,我先帶寧姐兒回去治病。”
言昭華連連點頭:“好,爹你趕緊去,這裡有我在。”
言修最後一次瞪了一眼有些後悔的譚城和耿氏,耿氏被言修的目光嚇得往譚城身後躲了躲,暗自拉扯了一下譚城的衣袖,似乎是想讓譚城去阻止言修,別讓他走,譚城揮開了耿氏的手,眼睜睜的看著言修抱著言昭寧離開。
言昭華緩緩立起,轉過身去看著譚家這對夫婦,冷聲說道:“我妹妹的事情,我們言家絕不會善罷甘休,今日是非自有公斷,我會親自寫摺子上奏皇后娘娘知曉,倒要看看,今日是你譚家有理,還是我言家有理!”
譚城看著言昭華這個頗有煞氣的小姑娘,只見她大大的雙眼中氤氳著濃烈的狠意,讓譚城不禁心頭一緊,今日之事,他雖然一味抓著言修討說法,那也是因為他斷定了言修不會因為這件事情鬧到皇帝面前,若是沒有言昭寧來這麼一出的話,言修的反應肯定沒有這樣大,可如今出了事,言昭寧做的太絕,讓他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若是今天的事情鬧到御前,那麼譚城也不敢保證,皇上到底會偏幫誰,正如言昭華那個小姑娘所說的那樣,自家兒子和言昭寧的事情,當初的確是兒子去皇上面前求來的,當時謝國章答應了給兒子說一個官職,譚家一心想搭上定國公這條船,所以便鋌而走險,用這種方式,將定國公拉攏過來,若是現在鬧到皇帝面前去,的確是說不清楚,為什麼那樣深愛的小兩口,成親不過三日,就鬧得這步慘烈的境地。
所以,譚城只是想讓言修為這件事情給個說法,可以是道歉,可以是補償,但卻不想他孤注一擲鬧到御前去。
耿氏也有點後悔,她見言昭華說的這樣堅決,還揚言要找皇后說理,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小姑娘不是普通的大家閨秀,而是皇上親封的昭華縣主,她有名位有封地食邑,的確有獨自上書的權利,要真給她告上去,自己可怎麼在皇后娘娘面前解釋清楚,兒子和剛進門三天的兒媳鬧出這樣的大事呢。
想要上前緩和一下,可是在看見言昭華那決絕的目光時,耿氏又退縮了。
“寧姐兒既然被我們接回去了,那她的嫁妝和財產我會派人在這裡和你們清點,譚家看不上我家寧姐兒,說實在的,我言家還看不上你們譚家呢,早早的劃清界限,從今往後再無來往才好。”言昭華不再與他們廢話,對身後伺候的堰伯說道:“你帶人留下清點三小姐的一應物件,務必核對清楚,別讓某些卑鄙小人鑽了空子,佔了便宜才是。”
堰伯低頭領命,言昭華拎起裙襬就走,不給耿氏任何辯解的機會。
堰伯帶著人來,要耿氏交出言昭寧的嫁妝單子以便核對,耿氏手忙腳亂,後悔莫及。
言昭華低頭看著自己手心裡的血跡,也是擔心言昭寧的傷勢,看那傷口的深度,這輩子只怕都消除不掉了,她是真的不想過了,但凡還有一點留戀,她不會做的那樣絕。
言昭華原本是想趁機對譚家提出,讓他們給言昭寧寫休書,從此一刀兩斷,可是又覺得這件事情應該等當面問過寧姐兒之後再做決定,反正只要寧姐兒自己不想和他們過了,那麼她自有法子讓譚家寫休書,一切還要看寧姐兒的意思。
染香等在馬車邊上,看見言昭華趕忙迎了上來,見她滿身是血,擔憂的問道:“大小姐,你沒受傷吧。”
言昭華搖搖頭:“沒有,是寧姐兒的血。”
染香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