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
“快睡啦。”還好有嫂子幫她照看果果,要不然她哪有空在這裡聽她醉言醉語呢。
“不如,晚上我們一起睡好了。”
“神經!”關媛媛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你真是喝得分不清男女了啊?”
“才不是。”岑靜怡撇撇嘴,“男人有什麼好呢?一點也不好,說得有多愛你,可最終還是動不動就丟下你不要。還不如我們兩個一起過算了。”
“好了。男人都是壞人,我們不需要男人。我去看看有沒有冰塊,幫你敷一下。”
知道她有情傷,藉著醉後傾洩而出。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不是每一個故事都會有美滿的結局,但相同的過程有哭、有笑,沒有任何人可以承擔對方的傷痛,必須靠當事人慢慢走出來。
她起身往廚房而去。
敗家大小姐的冰箱裡冰塊還是的,她找了個保鮮袋裝好後回來,卻發現那個叫頭痛的女人已經睡了過去。
看來冰袋也不用了。
幫她壓好被子後,她便離開了。
她的車子從停車場開出來的時候,看見那個男人筆直地站在馬路的中間,白亮的車燈映得他陰鬱的表情一清二楚,他就那樣站在那裡,不躲不閃,直直地逼視著她。
好,他不躲是吧?他要挑釁她是吧?當她不敢嗎?
腳下的油門踩了下去,漂亮的跑車以驚人的速度,直直地朝他撞過去。
☆、第162章 警察先生,是他騷擾我
當那輛漂亮的跑車咆哮著向他衝來時,他依然定定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好像,就等著她撞過去。
而她,腳下的油門未收回半分。
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燈光將他的臉龐照得清晰無比。
當年還在一起玩耍的小男孩,經常會到關家的花牆外面叫著,“媛媛,出來我們一起玩。”
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在數不清的聚會中,牽著另一個女孩的手,看到她時點頭招呼示好。
當年那個穿著皮褲站在車頭有痞痞的語氣對眾人說出“她是我的女人,怎麼能脫給你們看?”的青年。
當年那個與她有過一段荒唐走調的風流韻事卻在最後弄得兩敗俱傷的男人。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原來,他在她的腦海裡,還會有這麼多這麼多關於與他的記憶。
歲月的流逝,將一個小男孩變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
有著陰霾與怒意出現在面前的男人。
這樣的岑致齊,其實她很陌生。
她不知道,這麼晚的時候,他來找她的原因。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還能怎麼走下去。
距離越來越近,他就這麼望著她,像是嘲笑她不敢就那樣撞上他。
“吱”的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在安靜的夜空中特別地清晰,她的車頭,在他腿前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
“岑致齊,你這個神經病!”她降下車窗,瞪著那個可惡的男人,語氣惱怒至極。
她如果真的撞過去,那將是多麼痛快的一件事情,可惜!
他走過去,“你直接撞過來,多好。”那麼,他們都解脫了。
“為你這種人坐牢?”她不屑地冷哼。
“我是那種人?”
“你自己覺得是哪種就是哪種。滾開。”她沒心情大半夜在馬路上跟他敘舊。
“關媛媛——”他怒極了,探手進了車窗,抓住她一隻手臂,“下車。”
“放手。”就算被他抓得很疼,她仍舊面不改色的命令道。
放手,怎麼放?
他曾經,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