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切皆是物是人非,他對著菀菀寵溺一笑,摸了摸她的頭,“菀菀,不許調皮,大哥都告訴你。”對,小國,大哥都告訴你。
話完,只見林嚴眼中轉而一厲,不復之前溫柔模樣,“既然那小皇帝不回來,那本官就成全他,放他自由就是了,而明日千秋節,帝王大慶,卻在宴席途中昏迷至死,太醫診斷,天成帝兢兢業業,過於勞累,身子極虛,突發急症,診治不及,帝薨。”
說及此,林嚴對著林菀菀溫柔一笑,“菀菀,這時候就是看你的了,皇家宗室無子,你是想當女皇還是立你親愛的哥哥我為帝都可以。哥哥為你重兵把守皇宮這一畝三分地。”林嚴將親愛的哥哥五字咬得極為重,眼神卻是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林菀菀在她胞兄林嚴的支援下在後宮登上太后之位,活得如此有滋有味,自然是極會看人眼色,“自然是監國多年,對大周朝的親愛的哥哥你當皇帝了,哥哥不必多言,你受之無愧。”
林嚴面上一副受之有愧模樣,心中卻是對林菀菀的識相感到極為滿意的,他走上林菀菀平時覲見眾人所待的高堂之上,往下俯視著其餘三人,心中升起了一股極大的滿足感,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想到以後萬人之上、眾人磕首大呼萬歲的恢弘場景,他的心不禁有些飄飄然了。
☆、二月初二
二月二,龍抬頭。到了周博生辰這天,天未矇矇亮,何悅便從睡夢中悠悠轉醒,她迷迷糊糊地用手摸了摸身旁位置,指尖觸碰到的卻是早已失去了溫熱的被帛布料,這一剎那,她的瞌睡突然就沒了,睜開的眼中清明、平靜,那人顯然是不知什麼時候就離開了。
她起身,雖是冬去春來,但現在的天在早晨時分還是略為寒冷的。春寒料峭,何悅緊了緊身上的棉被,略略縮成一團。
突然,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從被窩伸出一隻手,對著嘴哈了口熱氣,白色的霧緩緩出現又轉而不見,她伸手至床榻枕頭下摸索,良久,卻是沒有摸到什麼,何悅凝眉,昨日自個兒在慌忙中明明是將那東西放在此處的,怎麼不見了?難道是……想到這個可能性,何悅頓時有些囧了,臉上頓時浮起幾片尷尬的紅暈。
只她一人的室內分外靜謐,她微微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在她的預料之中,周博的生辰註定不是平靜的一天,給他的生辰禮物今天能不能送出去還難說。想及此,她不免心中有些羞澀。
而在另一邊,周博卻是打了個林嚴和太后措手不及。到了二月二千秋節這天小皇帝都還沒有回來,他們都準備將小皇帝當成是死在外面了,調派了自己手中的所有力量重兵把守森森皇宮,保證除了蚊子蒼蠅,其餘什麼都飛不進來。想不到在百官齊聚,他們正要偽裝成小皇帝病逝駕崩的這種緊要關頭,這人竟然回來了。
他是怎麼進來的?林嚴面上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平靜,太后林菀菀卻是掩飾不住心中驚訝,竟在這靜謐莊嚴時刻脫口而出,“你怎麼能進來?!”
是的,整個皇宮早就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他們早已吩咐了宮中眾多好手守衛層層關卡,只要一有小皇帝的蹤跡,那便是立即拿下的份,這手中沒有個千兒八百人手,不,按以往歷史逼宮的慣例,沒有萬以上的兵馬,進入這森森皇宮內部,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周博一改往日宮中黃色華袍穿著,一身利落紫衣倒是顯得他更加英姿勃發,全然沒有如此場景是慶祝自個兒生辰的覺悟。
他身後候著張保保和禁衛軍首領,其後更是密密麻麻的禁衛軍位列其後,他們臣服姿態襯得周博高高在上,龍威霸氣無人可擋。
那些禁衛軍早是將此舉辦千秋節,接待諸位百官的大殿圍了個水洩不通,其中有兩三感覺不妙的想要偷溜出去,也俱是止步于禁衛軍的冷臉刀劍之下,心有餘戚地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