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
吳熙月努力地替棗紅野馬抓著鬃毛裡的蝨子,時不時還梳理它打結的長長鬃毛。棗紅野馬伺服得相當舒服,偶爾還會低下馬首在吳熙月身上蹭了蹭。
動物其實是最能感受“真、善、美”,“無恥”的妹紙就在野馬身上表現她所有的“真、善、美。”
在抓蝨子的同時,妹紙還不忘記把隨時隨地揪梭梭草餵給它。
生性桀驁的野馬就在妹紙這種溫柔近狗腿的攻略下軟化了下來,等到它完全不抗拒的時候,吳熙月身手敏捷把頭套飛快套住馬首。
絲毫沒有防備的棗紅野馬一下子驚動,長長一聲嘶叫甩起馬首來,它想要把套住自己的竹蔞給甩開。
吳熙月笑了,好傢伙,剛才伺服到她身上都跳上幾隻跳蚤,這回,她就得討利息了。握緊用獸皮臨時做的韁繩,竟是不需要馬蹬輕輕一跳,便已翻身坐到馬背上面。
緩坡上看著的女人們看到馬群突然間騷動,本來擔心吊膽的她們只差沒有嚇暈去了。那些很高的野馬全部奔跑了起來,她們都感到地面都在顫抖著。
“英英英……英子,快……快……快看!”蒂提的到伏身在野馬背上的人影,雙手無意識揪起草叢,指甲都陷在泥土裡了。她結結巴巴叫著英子,臉色慘白到隨時會暈過去。
英子身子繃緊,她沒有回頭看蒂提,而是生硬答,“我看到了,是巫師月……,她騎到野馬身上了。”
“神靈啊,這哪裡是溫馴的野馬!分明比野狼還要兇猛。”格桑捂住自己的嘴巴,擔心到眼淚都留了出來。
其她的女人們都是緊緊地靠在一起,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在馬背上隨時有可能會顛簸下來的人影。
每當野馬前蹄奔空,她們就要驚叫好幾聲,個個都是慌到六神無主,臉上,身上,手心全都汗水打溼。
英子目光一凜站起來,“我去救巫師月!”
“不許去!”央姆眼疾手快在她還沒有跑出去前,一把拖住英子的左腿,“不許去!巫師月說了,在她沒有開口前我們誰也不能去!”
英子整個人都是戾森森的,“不去怎麼行,你看看現在,……她很有可能會從馬背上面掉下來,再被髮瘋的野馬踩傷!”還有更嚴重的……就是被踩死。
想到這裡,英子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相信巫師月,你們沒有發現……巫師月現在看上去很危險,可是她一直是緊緊趴在馬背上一動也沒有動嗎?”依裡抿著嘴角,目光從未離開過在馬背上顛簸的背影。
她一直相信巫師月,只要她敢去做就一定會成功。
“都不許去,盯緊一點!等啼他們過來。”央姆用力一掀把英子掀翻在地上,又生怕她衝動乾脆是整個人跨坐在英子身上,緊緊壓制住,“等啼他們過來,或是等巫師月叫我們。英子,相信巫師月!她從來不會做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
棗紅野馬是吃飽喝足,身上又沒有蝨子叮咬,更是撒著腳來對付趴在背上的妹紙了。一會兒前蹄騰空,一會後蹄蹶起是想盡一切辦法要把吳熙月給甩下來。
馴馬本來就不是件輕鬆的事情,更何況是馴服一匹野習慣的野馬,吳熙月顛簸到各種吐槽了。
那也只能是在心裡吐吐槽,又不能真正說出來。
雙腿用力夾緊馬腹,雙手揪緊韁繩,跟烈士一般打死也不鬆手。棗紅野馬是一匹公馬,吳熙月掬把淚,她應該找匹母馬會更好一些。
馬群全部驚開,只有棗紅野馬在河邊青草地奔騰,嘶叫;它越掙扎越是不可能讓吳熙月鬆手,丫的!這個時候鬆手只有死路一條,只要把它徹底馴服了才是出路。
庫倫跟阿依裡看快就看到在兩條小溪邊挑細沙的男人們,沒有跑近就大聲呼叫,“巫師月出事情了!你們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