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旁人,正是後宮中,除新封的皇后,她便是輩位最大榮妃,也就是薛世仁之女‘薛子榮’。
“榮妃娘娘饒命。”只見那麼小宮人,兢兢戰戰的說道:“奴婢絕沒有再偷懶,是林逸園的姑姑讓奴婢來幫忙的。”
“本宮看你是糊塗的忘記了自己主子是誰。”薛子榮兩眼冒火的眼中,透著一股犀利的怒火,她又仰頭吩咐道:“來人,把她拖下去亂棍打死。”
“娘娘。。。娘娘。。。。”小宮女匍匐在薛子榮腳下,一邊拉著她的裙襬,一邊可憐的祈求道:“娘娘您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娘娘。。。”
薛子榮怒‘哼’了一聲,又狠狠的一腳把那名小宮女踢開,在場的人,聚集的也越來越多,但無人敢上前求情,誰人不知道,薛子榮因為沒能被進封國後,一時找不到發洩出氣的地方,眼下要是誰不小心惹了她,怕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薛世仁掩在人群中,見薛子榮竟當著眾目睽睽之下,而大發雷霆,他實在看不下去,也不能任由她就此將自己毀於一旦,於是他氣沖沖的走了出來,順手把薛子榮拉著離開。
薛子榮還有些莫名其妙,什麼人敢在眾人面前,對她如此無禮,但看清是自己父親時,她也沒有抗拒,而是在他們走至一處人員稀少的僻靜處,她才不耐煩的說道:“爹,你這是幹嘛,快放開我。”
薛子榮用力的掙脫開薛世仁的手,還輕輕的揉著手腕上的疼痛,一臉不悅的表情,雖然沒有憤怒,但也流露著反感和不快。
“你說你;”薛世仁也氣憤的說道:“什麼時候能讓我這把老骨頭省點心。”
薛世仁一臉蒼老的臉上,盡顯一種無奈和憂心,看著這樣不上進的女兒,他是打不得,罵不得,可又不得不去為她操心。
“我怎麼了?”薛子榮激動氣惱的說道:“我怎麼就不讓你省心了?”
薛子榮本來就一肚子氣沒出發,而自己的親爹,不理解她也就罷了,反而還火上澆油指責她,她當然是更加不爽。
薛世仁又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品榮妃,在這特殊的日子,你竟在眾目睽睽之下,不顧尊卑禮數大發雷霆,你讓眾人心裡怎想。”
薛世仁顧慮的當然是大體,薛子榮在新後上任當天,卻無故找茬發怒,很顯然是心有不服,她這樣的表現,論誰都會這麼認為,可她卻根本意識不到這點,反而還任由自己張狂,她這種狹隘的心理,哪裡是擔當大任的料。
薛子榮卻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們愛怎想怎麼想,難不成本宮還要看他們臉色做事。”她就是故意要宣洩自己的不滿,就算不能扭轉局面,起碼也要讓人知道,她的不滿和不服,況且她是後宮最具有權威的妃子,面對一個痴傻皇后,她絲毫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你。。。”薛世仁一時氣急,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回駁,於是他只能壓制著內心的氣氣憤,又無奈的說道:“子榮啊,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衝動。”
“爹~”薛子榮也溫順了語氣,但還是不耐煩的說道:“女兒如今都成了別人眼中的笑柄,你怎麼也不想想原因,反而還在這裡責備女兒呢。”
薛子榮最最想不通的是,憑照薛世仁丞相的名位,加上他們家顯赫的背景實力,雖然不比郝家強勢,至少也可相提並論,但郝元宗卻能助一個痴傻女兒,奪得國後的寶座,而她一個精明睿智的一品榮妃,卻得不到薛世仁的任何輔助,所以她對薛世仁自然也有成見。
薛世仁當然聽得出薛子榮的話意,他何嘗沒有想過輔佐薛子榮上位,但她的性格秉性,實在是不長進,驕縱跋扈也就算了,她沒有寬宏的度量,也沒有女人該具備的賢淑良德,甚至連一個榮妃該具有的本分都理會不到,讓他又怎有顏面去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