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周向晨驚呼一聲。
周向陽卻恍若未覺,只死死咬住牙關,猛地抬起頭來問向王予則,“車牌子呢?我記得你早上讓人拿著車牌子去查車主資訊了!有結果沒!車主是誰?”
周向陽目光直直地看著王予則,裡面跳著希望的光卻好像又帶了一絲死氣,彷彿王予則的下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了他的生死。
王予則見他這樣實在不忍開口,可這事他要是撒了謊,找不到人的責任他可擔不下來,最後也只能艱難地張了張嘴,“牌子是假的,是盜牌。”
盜牌二字如驚雷一般在周向陽耳邊炸響,只炸的周向陽腦袋嗡嗡直響,他怔怔地看著王予則,眼中的死氣在一瞬間蔓延開來,整個人像是一下子沒了生氣。
“大哥……”周向晨遲疑地叫了一聲。
“嘩啦”一聲碎響,右手邊的窗子玻璃被周向陽一挙擊碎,鮮血染紅了周向陽的整個挙頭。
周向陽卻像是自虐一般,一挙又一挙地捶在窗欞之上,還嵌在窗欞上的碎玻璃片隨著這一挙又一挙全扎進了他的血肉裡。
“大哥,你別這樣……”周向晨哀慟地撲了過去,死死地拖住周向陽還要再往出砸的手臂,“小曦一定會找到的,我們還有線索,我們一定能找到小曦的。”
“找到?!”周向陽略帶悽然的一笑,一共就兩個線索,現在都斷了,還如何找!
“都是我的錯。”周向陽雙眼充斥著血絲,喃喃說到,如果不是他疑心病太重,如果他立時就讓人去查陸國良的下落,以王予則的工作能力現在怕是已經截到人了吧。
“大哥,你別多想,總有辦法的。”周向晨抱著周向陽的手臂斬釘截鐵地說到,說完又扭頭看向王予則,“王哥,你說是不是?”
王予則卻沒有明確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走到周向陽身邊說到:“大少,你放心,我會順著國道這條線繼續往下查,國道上雖然攝像頭少,但也不是一個沒有,還有來往的車輛,但凡有一絲可能,咱們總不至於現在就放棄。”
周向陽怔悚半響,沉默地點了點頭,即使如今知道希望渺茫,他也不想完全放棄。
看到周向陽冷靜了下來,周向晨放開了他,打電話叫來了他家的私人醫生。
醫生在30分鐘後趕到,看到周向陽血淋淋的手掌著實嚇了一跳。
二話不說把周向陽按坐在了窗邊的椅子上,搬個小凳坐在周向陽前面,拿了根鑷子就開始從他手心手背的肉裡往外挑玻璃渣子。
看著都讓人手心發疼的動作,周向陽卻像是沒了痛感似的,只呆呆地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下午的陽光從窗外射來,在周向陽身前撒落,卻稱的他好似淹沒在了陰影之中。
周向晨不忍心再看,走到角落之中坐下,看著屋中其他人的忙碌景象,卻不知自己能做什麼。
明明心中急切的不得了,明明心中有一團火苗在燒,明明有一股力量了迫切地想使出來,可是卻無處著落。
他周家有錢有權又能怎樣,面對著小曦的失蹤,還不是一籌莫展!只能抱著一絲僥倖的心裡,去大海里撈一根針!
心中煩燥的厲害,周向晨掏出手機無意識地滑著螢幕,一眼看到被自己填到手機桌面上的林簫微訊號,微愣了一下,手指懸在了上面,停頓了兩秒,然後輕輕一點。
“幹嘛呢?”一條資訊發了出去。
第62章
而此時林簫卻是正在碼字。
下午第一節是歷史課,講的是美國獨立戰爭。
這段歷史林簫簡直是倒背如流,說不準她們老師都沒她瞭解的清楚,因此林簫索性也不浪費那時間聽課了,掏出隨身小本子開始寫起了小說的細綱。
此時林簫正寫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