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脫,他硬是要她坐在那裡。
“嫚兒只是一名婢女,沒資格坐在皇上身側。”嫚兒刻意與他保持了距離。
“若你沒資格,這裡還有誰有資格?”蕭啟瑞不由分說握緊她的手。
這看似簡單卻深情的對話擊碎了殿上所有妃子的心,她們一時間弄不明白蕭啟瑞的喜好,原來他真的可以寵一個人上天,又毫不留情地送另一個人入地獄。
殿外,顧以微像失了魂的傀儡,拖著散了架似的身體走在雪地裡,才那麼一會的時間,積雪就已厚至腳裸,她艱難地走著,整個心繫在那嬰孩的屍體之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走向何處。
突然覺得身體那麼重,也睜不開眼皮,冰冷冰冷的寒氣由雪地裡騰昇,灌入衣袖,好像多年前蕭啟瑞生辰那夜,她在景殤宮的雪地裡等了他半個多時辰,也沒有這般寒徹入骨。
愛情是曇花一現,記憶卻長青,這樣鮮明的對比不就是要生生絞滅了人心?
迷迷糊糊地一頭栽在雪地裡,顧以微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時候,已是深夜。
蕭啟瑞壓在她身上,不顧她的傷,她的痛,肆無忌憚地索取她的美好。
她是清醒的,因為身體的歡愉和心上插著的利刃。
可惜她那麼無力,任憑他在鎖骨處啃噬,任憑眼淚滑落,在他抱緊她爆發的那一瞬間,她卻猛然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鮮血淋漓,也成功激怒了他。
蕭啟瑞毫不猶豫地吻住她,合著她口裡粘稠的液體,逼著她吞下剛剛從他身上咬下的血肉。
“唔……”
顧以微禁不住這般霸道的吻,口裡的血腥味翻湧上來,讓她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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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無憂被隆重地藏人皇陵,而她這個作母親的,連看都沒有資格去看一眼。
蕭啟瑞連寵了她七日,任誰也不相信七日前他還在承德殿上將她打得內臟出了血。
她也不再把自己當人,只當是他暖床的工具,夜夜隨著他在她身上發洩,心間如天地一般,下起那磅礴的大雪,越來越寒。
“主子,皇上明日要出征。”菲兒收到訊息,立刻趕回來稟報主子,皇上走了,主子的噩夢就結束了吧。
顧以微縮在屋裡,沒說話,咬著唇沁出血,臉色蒼白得不行,身子整整瘦了一圈。
“娘娘,小德子來了。”
青藍進來通傳,顧以微才動了動,拂去淚痕,拖著虛弱的身體走進廳裡。
“皇后娘娘,奴才來告訴娘娘一聲,明日你隨皇上一起出徵。”
顧以微黯淡的眼色明亮起來,出征便是出宮,她可以逃!
“皇上還說,若娘娘逃跑,他便殺光琉璃宮裡的人。”
什麼……
卑鄙無恥!
顧以微的心驟然涼了下來,戰戰巍巍地返回屋子裡,到底要怎樣她才能逃脫他的禁錮。
菲兒長嘆著走進院子,恰好遇見了流雲,兩人眼神一交匯便又各自避開,因為蕭啟瑞這樣對待顧以微,菲兒與流雲也生疏了不少,流雲不明白為什麼皇上病好之後就轉了性子,也不明白皇后怎麼能每次都把皇上氣得七竅生煙,逼著皇上對她下狠手。
幸好,白天皇上是不來的,他要陪著嫚兒,一個小小的婢女就讓後宮粉黛無顏色,而一個破鞋皇后能讓皇上夜夜流連,嫚兒與顧以微就這樣輕易地被推上風頭浪尖。
午時,芳怡殿中。
“瑞哥哥,明日你出征,嫚兒也便回太后身邊了。”嫚兒玉指芊芊,端起茶壺,將清茶倒入杯中,端著新茶遞到蕭啟瑞嘴邊。
“嫚兒,朕向母后要了你。”蕭啟瑞握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