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女兒突然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位置,她又怎麼會被逼死。
“可,方陳,這種事兒怪不得陳媚童,她那時候才四五歲。”向陽沉沉道。
“我知道,可陳媚童她不知道。”方陳的聲音更是像從喜馬拉雅山頂傳來的,冰冷不帶著意一絲生氣。
向陽垂下了眼眸,是啊,如果陳媚童知道了又怎麼會如他們一般原諒她呢。
可是,“方陳,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
“我剛才才知道。”方陳嘆了口氣,他的一張臉已經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離開礦場前他收到了一條簡訊,簡訊上說:“陳艾的死是因為四歲的陳媚童突然闖進了片場。。。。。。而且陳媚童已經知道了這一切,能不能在她死前找到她就看你們的智商了。”
對方算準了陳媚童的弱點,算準了他方陳的弱點,設下這隻有陳媚童才解得開的死局。
向陽整個人往椅子上一倚,他的眼角開始不住的滲淚,五年的朋友、五年的陪伴,他向陽不是死人,他不會沒有感覺,他向陽早已經將陳媚童當成了自家人,可現在他卻無可奈何,向陽的指甲深深的扣進了手心裡,血絲沿著手指肚的紋路一點點往手心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他向陽恨不得方陳將車開的更快些,可方陳已經開到了最快的速度,他和他沒有誰比誰輕鬆。
那人,是方陳的命。
終於,他們到了酒莊門口,方陳將車橫在了門口,二話不說開門就往裡面衝,店裡的服務員見到這兩個滿臉殺氣的男人不敢上前問,不敢上前攔。
方陳不用任何人領路的走到了裡面的地窖門口,但就在此時一個男人突然從旁邊的隔間裡走出來攔到了他的,面前。
笑道:“多年不見,你性子還是這麼急。”
“滾。”方陳看都沒看他。
“哈哈,還是一樣的臭脾氣。”蘇禕依舊笑著。
方陳突然轉過頭看著他的眼睛問道:“這事兒和你有關係?”
蘇禕不解的問:“什麼事兒啊?”
“滾。”方陳呵斥。
他不想動手,但蘇禕如果再攔他,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兒,蘇禕也看出他急了,笑著讓開了路。
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他也該走了。
至於,那女人,死或者生都和他毫無關係。
不過,離開前他還是叫住了正欲下地窖的男人:“方陳,那姑娘命太硬,你吃不透的。”
方陳哦了聲,下了地窖,向陽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開啟地窖的瞬間他們已經聞到了腥甜的鮮血味兒。
方陳不能確定陳媚童是不是被關到了這裡,但他知道如果這個地方還不能找到那個人,那他這輩子別想再見到他了。
酒莊地窖是金斯帶陳媚童來的最後一個地方,那之後陳媚童就開始跟在他身邊開始忙工作。
越往裡走,血氣越濃,向陽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只有心裡攪著勁兒的疼。
鮮血的腥甜味兒充斥著方陳的腦袋,方陳突然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在昏倒之前他看到向陽慌張的叫他,他看到了前面微開著門的房間裡有一個人的手正慢慢的向他伸來,他剛要掙扎著過去,卻徹底的暈倒了。
眼前的世界像是另一個世界,黑暗、血腥,周圍是不斷打鬥著的人,他們彼此的眼神中全都帶著恨意。
突然他周圍的世界又變成鮮花遍地的野外,他看到面前的花圃裡有一個小女孩兒正弓著腰採著金黃色的小花,那小姑娘突然回頭衝著他咧嘴一笑,她這一笑,方陳愣住了。
這姑娘長的就像是陳媚童的縮小版,方陳顫抖著手慢慢走到她身側,正欲揉揉她的頭,小姑娘卻穿過他的身體跑到了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