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嚴別有深意的看了玉爵天一眼,見他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端倪,可這句句都卻是極護自己的女兒。
他心中,卻是不解。可如若玉爵天是真心待宋如初,他從中作梗的某些事,也算值得了。
宋如初瞄了玉爵天一眼,眉頭微皺,似是在思索一些什麼。其實,不僅僅是宋嚴不明白,就連宋如初也不懂,玉爵天為何今日如此不同。
她就這麼盯著他看,許久,玉爵天終於被看的無奈了起來。轉過頭望著她道:“你看什麼?”
宋如初一愣,收回目光,眨了眨眼道:“你好看啊!”
“能說點真話嗎?成天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說話總是模稜兩可。”玉爵天蹙眉,輕聲道。
宋如初心道:還能為了什麼,當然是自己的小命!成天算計來算計去,還不是為了兩個月後謀生賺錢做打算。
她嘴角一揚,甜笑道:“臣妾說的是真話啊,難不成爺覺得自己長得難看?”
“宋如初”他儘量壓低聲音一吼。
見他臉色不好,宋如初急忙笑笑道:“爺別生氣呀,臣妾就是覺得爺好看才多看兩眼的。”
玉爵天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他明知道宋如初說的是假話,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多說幾句,還會給繞進她設的圈套裡。
宋如初看他沉了臉,那手指戳了戳他身上的鈴鐺道:“爺真生氣啦?”
還是不說話,故作鎮定的看著前方。
她嘟著嘴,小聲嘀咕道:“爺好小氣。”
“沒生氣。”見她低頭不說話,玉爵天淡淡道。
這一幕,讓坐在不遠處的宋嚴盡收眼底,心中不免大驚,他自問對玉爵天這號人物也算有所瞭解。可當真從沒見過這樣子的玉爵天,有點無奈的眼底泛著淡淡的寵愛。
是他看錯了嗎?
吃過午膳,兩人便打算回府。
“小姐,小姐”橘子一路小跑過來,手裡拿著一個錦囊。
宋如初從馬車上跳下來笑道:“小橘子,怎麼了?”
橘子氣喘呼呼的說道:“這是老爺讓奴婢給小姐的,說是夫人留下的東西。”
宋如初看了接過精囊,將它收進兜裡道:“我知道了。對了,我已經和爹爹說過了,明日你就收拾東西來玉府報道。雖說今日我算是將那戴氏和宋櫻櫻的氣焰打消了不少,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山高皇帝遠的,我也保護不了你。仔細一想,你還是跟著我比較妥當。”
“真的嗎?謝謝小姐。奴婢真的很想陪在小姐身邊呢,如今算是得償所願了。”橘子聽完便跪了下來,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掉。
宋如初看著這橘子笑著說:“真的,你乖乖去收拾東西,明天見。”
“是,小姐。”橘子開心一笑道。
馬車上。
宋如初開口道:“爺今日和平常很不同。”
“哪裡不同。”玉爵天淡淡道。
宋如初抿了抿唇笑道:“好像好接近了,沒那麼冷冰冰的了。”
玉爵天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你也和平日不同。”
“哪裡不同?”這下輪到宋如初反問了。
“感覺,真實了一點。至少在後花園時,有一瞬,本王看到了沒有偽裝起來的你。”玉爵天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
講到這裡,宋如初反而笑了。
她無奈一笑道:“或許吧!可臣妾更喜歡不怎麼真實的自己,畢竟那樣,可以活得更久。”
玉爵天沒有回話,他似乎有那麼一剎那將她的內心看穿,但在下一秒又被重重冰山阻隔。
很遙遠,很遙遠。
他將身上的合歡鈴解下,繫到宋如初的腰間。他動作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