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日,老狗,你再打
老子翻臉啦”
且不提兩個兵丁在後面大打出手,手裡拈著那份揭貼,林嶽煥卻是心潮起伏:“他孃的,老子辛苦半生,熬練打拼,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這個位子上,官大了,膽子也小啦,怎麼還不如兩個大頭兵看的遵澈呢,岐王殿下天下歸心,真要被他佔了關中,又有西夏楊王相助「這天下指不定歸誰呢,我怕什麼?更何況,把柄在人家手裡,我真要不從,聖上就能饒了我?”
“林將軍,從則前途似錦,若是不從,黃泉路近,何去何從「還需要選擇嗎?”
“我若投靠殿下,殿下何以報我?”
“開國功臣,就這一點,還不夠嗎?”
想起與岐王說客席初雲的一番對話,林嶽煥心頭忽然一熱:“幹了”
林嶽煥猛地止步,對幾個親信扈兵道:〃忽想起有點事兒還要對家裡吩咐一下,走,回去一趟。”
林府裡,席初雲像二老爺似的,就著一盤削得雪片兒精薄的羊頭臉肉,熱著一壺老酒,吃一口酒,拈一片肉,正自悠閒自在,林嶽煥一身甲冑地闖了進來,席初雲斜眼睨了他一下,笑吟吟地道:“林大人,可有了主張麼?”
林嶽煥臉色發青,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沉聲道:“請回復殿下,今夜三更,林某開北城接應”
趙普貶謫地方,當地的鄉正里長都負有看管責任,莫小看了他們,在這窮鄉僻壤,他們既是鄉官,又是當地大姓家長,那是土皇上一般的存在,說一二,極有權力,各家各戶也都聽從調動,要看管一家失了勢的文人,實是易如反掌。
不過這只是在正常情況下,如果有外人接應,而且精擅技擊之術,可不是幾個悍勇的鄉民能對付得了的,趙普決心一下,楊浩派來的人立即帶其全家上路,又有誰能攔得住他們這些職業殺手?
可是趙普萬萬沒有想到,當他興沖沖地趕到楊浩軍營的時候,當頭一瓢冷水,那所謂的岐王殿下竟是永慶公主,真正的岐王竟然真的死了。
趙普一時手腳冰涼,要他反趙光義容易,一方面,他是自覺再無出頭之日,與其和草木同朽,不如再搏他一回,另一方面,雖然臨到老來,受趙匡胤打壓,不過起匡鞏把他調出中樞,雖是忌他權柄太重,可他確也有諸多把柄落在人家手裡,比如私運秦嶺大木,比如侵佔皇家園林,趙匡胤對他還是不錯的,只削了他的權,仍然保留宰相的職位和待遇,當年他拜趙匡胤的父親為義父,這麼多年來趙匡胤敬他用他,兩人既是君臣也是兄弟,這盛情可不會因為這件事就一筆勾清的「他的心裡也存了報效的念頭。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岐王竟是永慶公主,一個女子,哪能承繼大統,就算她能瞞住天下,有朝一日真的成就大事,可先帝子嗣已然亡了,這江山誰屬?他一輩子保的是趙家,難道臨到老來,反要落得個叛臣之名,變節扶保楊浩?
“老丞相,爹爹一向敬你如兄,今蒙不棄,如此高義,永慶感激不盡。殺父害母,弒兄殘弟,如今我家,只餘弱女一人,如此深仇大恨,焉能不報?老丞相名聞天下,門生故舊遍及四海,若有丞相相助,永慶這血海深仇,便有希望了……”
趙普滿臉苦笑,搖頭道:“殿下異想天開,怎麼會想出這麼一個荒唐主意?若知是公主在此,老夫怎麼也不會……,唉,公主啊,你這是與虎謀皮啊,就算你報得了大仇,到那時又該如何是好,這大宋江山社稷,你義皇一手打造的江山,難道……難道真要拱手與人嗎?”
永慶道:“老丞相以為,趙光義他殺我父母兄弟,竊據大位,這趙氏江山,與我何干?人家奪我父皇之位,害我滿門老幼,我還要替他記掛著這江山社稷的歸屬,維護他的皇權,豈不可笑?”
“這個……”趙普雖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