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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疇說:“楊御吏暗示皇上要防微杜漸,其意在於告訴皇上說平西王有策反之心,這便是楊御史手中之矛,這是能傷平西王的真正利器!而楊御史列舉平西王橫徵暴斂,愚弄百姓、巧取豪奪等,正是楊御史手中之盾。”

吳應熊趕忙截斷洪承疇的話問:“這本來也會傷及家父,應該同樣是楊御史手中之矛,為何突然變成盾呢?”

洪承疇笑著說:“駙馬爺難道忘記了君勢強,必不畏官強只畏官貪,而君勢弱,必不畏官貪只畏官強之語了麼?現在正處君勢弱官勢強之時,朝廷不畏官貪只畏官強!官越貪越好!越貪越說明他心無大志,無意與自己爭天下,何慮之有?”

洪承疇歇了口氣,繼續說:“而楊御史狀告平西王橫徵暴斂,巧取豪奪之言恰恰說明平西王是貪官而非強官,或者說即便是強官,也已將興趣轉到財物上去了。這正是朝廷求之不得的,怎麼還會反對呢?再說,楊御史此言已說明平西王有志於錢財而非有志於君權,恰恰與他自己所謂的防微杜漸之語所透出來的資訊是一對矛盾。這不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麼?我們便是利用此中矛盾反擊楊御史。”

吳應熊聽到這裡,心裡哪裡還有半分疑慮?立即跪在洪承疇面前說:“大學士之言,有如天音!在下在此代父先謝過大學士了。”

洪承疇立即扶起吳應熊說:“駙馬爺豈能如此?你這不是折殺老夫麼?老夫還想多活幾年呢!”說完,便大笑起來。

吳應熊也只得賠笑起來。可是,笑著笑著,吳應熊的心中便凝重起來。不知為什麼,吳應熊看著洪承疇老謀深算一臉奸詐的面孔,心中便有些恐怖。他彷彿從洪承疇臉上那縱橫交錯的皺紋看到了透人肺腑的犀利目光,傷人於無形的陰險計謀,置人於死地的無解毒計。這是一種只有在官場上滾打多年才能練就的本領。一個人若練就到這種地步,什麼人的奸計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小兒科!也不知這是洪承疇的幸運,還是洪承疇的悲哀?

吳應熊心中又暗自慶幸吳家沒有與他有什麼冤仇,若有的話,也不知咱吳家父子是不是他的對手?我看此事以不試為妙,否則,必然會落個兩敗俱傷。想到這裡,吳應熊在心裡便暗暗佩服父親。若不是父親早就與洪承疇相交,今日之局恐怕沒有善勢!

洪承疇見吳應熊這麼長的時間內不開口說話,便問:“駙馬爺在想什麼?”

吳應熊一驚,暗地裡責備自己:怎麼能在他面前失態呢?他急中生智地說:“我在考慮以何種方式反擊楊素蘊!”

洪承疇說:“只需上疏質問楊素蘊即可!”

吳應熊說:“大學士之意,在下已明瞭。只是家父尚在雲南,且對於京中之事知之甚少,恐怕不能領悟大學士計謀之妙處,反誤大事。”

洪承疇沉思著:吳應熊言其父親對京中之事知之甚少必是謊言,有他作耳目在此,朝中動靜,吳三桂豈能不知?但他說他父親不能理解我計之妙處,恐誤大事,倒是實話,想平常之人豈能明白我洪承疇之意?

於是,洪承疇心裡有了得意之感。洪承疇看了看誠心相求的吳應熊一眼後說:“若是駙馬爺不嫌棄老夫眼花力衰,老夫倒可以代平西王捉刀。”

吳應熊聞之,大喜!再次跪倒在洪承疇之面前說:“若得大學士之墨寶,何愁此事不成?在下代父拜謝大學士。”

洪承疇扶起吳應熊後,微微地笑了笑,然後說:“駙馬爺在此稍等片刻,老夫立刻回來。”

吳應熊點點頭,耐心地等待著。

果然,片刻之後,洪承疇便回來了,且手中執有一奏摺。

吳應熊接過,見紙上字跡未乾,墨香飄逸,由衷讚歎:“大學士寶刀未老!”

洪承疇笑道:“駙馬爺過獎!”

吳應熊認真地看起來。洪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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