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石達落一子,“呂祭酒棋藝也頗為精湛!”
二人每落一子,便是一句話。
“大帥,你這又被我吃了一子!”
“呂祭酒,這只是區區一子罷了,未到最後,勝負未分,乾坤未定,焉知你我勝敗?”
“受教,現在看來大帥地盤大,頗為佔據優勢啊!”
“也不一定,呂祭酒雖小,但也快要逆轉乾坤了!”
伴隨著棋子吧嗒吧嗒的聲響,聲音從最初的快到後來的慢,現在已經需要一盞茶才能落下一子。
棋局焦灼萬分,兩者似乎要以和局收場。
只是隨著太陽消失不見,天氣也越發寒冷,楊石達此時穿的衣服再厚,也覺得異常寒冷。
“呂祭酒,我們這是要和棋了,不若就此收場如何?”
呂束此時一身單衣,自然是比楊石達要冷,但事到關頭,怎能退縮。
“不可,需下完才行,大帥也說了,乾坤未定,你我勝負未分,則能輕易說輸贏!”
於是,在凜冽的寒風中,二人最終在天黑之時以和局收場。
第四天,雙方罷戰。
躺在病床之上,楊石達道:“去,打聽一下呂束那小子為何罷戰?這不是他的風格。”
“諾!”
同樣,呂束此時也躺在病床之上,“去,打聽一下楊石達那個老頭為何罷戰,他可不是什麼愛幼之人!”
“是!”
第五天,二人強撐著病體,圍著火爐,喝著薑茶。
一見面,楊石達率先開口嘲笑道:“呦呦呦,呂祭酒這是感染風寒了。你這年輕人身體壯,全靠一身火力扛,這也不行啊!!”
顯然楊石達說的是前天兩人在山頂下棋,呂束穿了單衣卻要強撐的事情。
呂束此時臉色頗為蒼白,但也笑著回道:“大帥說笑了,您看您準備的那麼充足不還是感染風寒了,老了就是老了,不行就是不行,別硬撐了!”
這句話回的便是你這老傢伙不講武德,將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赴會,結果自己還是生病了。
所以二人的毒舌依舊,只是精力頗為不濟,只得暫時停戰。
楊石達:“喝薑茶,這玩意驅寒!”
呂束:“唉,冷死了,下一次再也不去山頂下棋了!”
楊石達:“是啊,都凍成了狗!”
呂束:“不,狗皮不通,它可不會冷!”
楊石達:“你的意思是你不如狗?”
呂束:“不,我的意思是您穿的那麼厚,還不如狗呢?”
這還沒兩句了,兩人就又罵了起來。
說實話,談判五天了,交鋒多次,成果依舊沒有。
也不能說沒有,反正兩個人是看出來。
楊石達:“呂束這小子一點也不知道尊老!”
呂束:“楊石達這老頭,一點都不知道愛幼!”
二人心中對此頗為不屑:“呸!道德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