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般形容,一切只為殺敵故。
只見有彼此廝殺的一名江南大營士卒和護法軍的戰士,此時的他們刀刃皆卷,扭打在一起,在掐著彼此的脖子,在地上翻滾著,有人陷入劣勢,隨後摸到地上的石頭就是砸,砸到敵人腦漿迸裂也不停歇。
也有人,直接一記撩陰腿,敵人雞飛蛋打,捂住下體拱起腰,接著就是一刀、兩刀、三刀,刀刀斃命。
也有戰鬥,打擊太陽穴,張嘴咬喉嚨,插眼睛,摳鼻孔,總之是世間千般武藝,戰場上全部都有。
而這,也不算什麼慘烈。
真正廝殺慘烈的,還是彼此完全捨棄了防禦,只為全力進攻,以命搏命,同歸於盡。
只見有一名護法軍的戰士,身上已經遍佈鮮血,胸口還插了一把刀子,然而他依舊作戰勇猛,似乎對自己的傷勢毫無所覺,徑直撲向一名敵人,高呼,‘殺了他!’
緊隨其後,便是敵人的長槍刺在自己身上,接著就是同袍支援而來,將敵人斬殺。
如此之景,數不勝數。
死亡,在這裡已經成了常態。
生命,在這裡微不足道。
或者,在這裡已成奢望。
若說熱兵器的戰鬥,在城市中會變成絞肉機。
那麼冷兵器的戰鬥,在這種曠野下戰鬥,跟能考驗一個人的心神。
目睹戰友被殺,
目睹敵人被斬,
親自斬殺敵人,
亦或是被敵人斬殺,
誰也無法預料自己下一刻會怎麼樣。
殺,
殺,
還是殺。
有些理智,打的時候還能注意一下四周,
打紅了眼的,那都是以命搏命,殺一個不賠,殺兩個賺了。
所有人都精神緊繃,也有人在這種勇氣、意志與鮮血的戰鬥比拼下,精神崩潰。
更有些人,在連續不斷的戰鬥中,將自己變成了殺人的機器,雙眼無神,只知道殺,殺的敵人、同袍亦不敢靠近。
如此殘酷的戰鬥中,終於有更多的人撐不住,發出驚恐的吼叫,然後不顧一切的開始逃跑。
這種大面積精神崩潰者,大多數都是江南大營的人。
因為他們雖然殘忍,但這不代表他們的精神足夠堅韌,在這種慘烈、殘酷到極致的戰場之上,心中無信仰支撐者,那必然是最先崩潰的一群人。
“不,不,我要回家!”
“不打了,不打了,我要找媽媽!!”
有些人瘋瘋癲癲,完全放棄了敵人,撒腿就跑。
隨後,巨大的潰敗,就此開始。
“殺,不要讓這群畜生跑了!”
追亡逐北,這一次換成了白蓮教護法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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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湖州,大乾親王伊弈所選擇的匯聚大軍的駐紮地。
不過此時的二十萬大軍還不曾匯聚完畢,所以四州之提督、路溫綸和親王伊弈還在大營之中定立軍號。
“我覺的,我們這支大軍應該叫湖軍。”
顯然,這是湖州的提督所言。
“不,我覺的應該叫江軍。”
這是江州的提督所言。
“不對,應該叫福軍。”
“不對,應該叫川軍。”
一時間,眾人爭吵不休,然後此時有關江南大營在白蓮教境內的戰績,特別是兩次大捷,傳入了這裡。
親王伊弈接過情報一看,然後陷入了沉思。
接著,情報轉手,眾人皆看過,然後沉默不言。
親王伊弈怒而拍案,道:“我記得有人上報江南大營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