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大營南下的船隻中,所有的兵丁幾乎都是密密麻麻的被塞在了一起。
可以說,只要船隻不沉,能撐得住,能裝的下,那就將人往裡面塞。
至於其他的估計之類的,沒有,沒有,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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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在江南大營南下之前,當時伴隨著伊善的命令,沿途三郡的郡守以及一眾官員,哪一個不是臉色大變。
其實伊善的命令很簡單,只要四千套甲冑,八百盾牌,其他的一切不要。
只不過這個條件對於這些郡縣來說,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要知道身為郡兵,理論上也是有甲冑的。
只不過嘛,這是理論。
若是他們郡兵各個身穿甲冑,縱然是兩三千人,也不至於面對一群賤民組成的軍隊一退再退啊!
特別是雷郡的巡撫紀門和提督宦凱唱二人,在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臉色是極其黑的。
畢竟他們一敗再敗,哪裡還能湊齊如此多的甲冑盾牌呢。
像是在江州的那兩個郡還好說,不曾經歷兵災,武庫說不得還有足夠的東西,但是他們雷州必然是沒有的。
“這可怎麼辦啊?”
對此,提督宦凱唱此時已經急的團團轉。
然而巡撫紀門則是很冷靜,很快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先不要著急,現在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將豐昌郡和雷郡的甲冑湊出來一些,然後命令兩郡家族上繳一定的甲冑即可。”
對於這個建議,提督宦凱唱有些疑惑。
“這行麼?畢竟這東西雖然大家都知道,但可是沒人敢承認啊!”
“況且若是因此逼迫過深,難保他們不會轉投漢軍或者白蓮。”
巡撫紀門聞言反而是搖了搖頭,“不行也得行,這可是江南大營,除了朝廷中樞,誰敢違揹他們的命令,不怕斷子絕孫?”
“況且,這些甲冑和盾牌的名義是朝廷的,關他們什麼事情。”
“至於你說的轉頭漢軍和白蓮,這是不可能的。”
“先說漢軍,容不下他們。再說白蓮,顧不上他們。”
“所以,他們沒有別的選擇。”
“當然,我們也不能逼迫太過,真要逼反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此時,提督宦凱唱已經有些後悔。
“其實我現在已經覺得,我們請求江南大營的支援,是不是做錯了?”
然而,巡撫紀門卻並不是這樣想的,冷聲道:
“宦大人,你可不要忘了,若不是江南大營來,現在我們可就不能安穩的坐在了這裡。”
提督宦凱唱張了張嘴,最終嘆息道:“罷了罷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就按照王爺的要求做吧。”
巡撫紀門見此笑了笑,“這就對了嘛,只要有江南大營在,縱然那些人造反又有什麼問題呢?無非就是剿的匪多了那麼一點點。這樣下來,我們的權利還能增大不少呢。”
說到這,巡撫紀門像是想到了什麼。
“這牲口的事情咱們也不能忘了,必須要給王爺安排舒服了。”
“唉!”
對此,回答的僅僅只有宦提督的一聲長長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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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其他的兩個郡也是如此,雖然伊善給他們留下的時間不多,但是他們也是有辦法去弄這些東西的。
比如最近的陵揚郡,此郡同江州郡緊鄰,乘船隻需要一個日夜便可。
所以在江南大營籌措船隻的時候,他們也在抓緊收集甲冑。
只不過他們的方式文明瞭許多,僅僅就是將一眾鄉紳豪族叫到一起,然